五毒夫人冷笑一声,道:“你阁了不但不会死了,而且,片刻之后,你会感觉到极端的痛苦。”
蓝衫人道:“你是什么人?用的什么毒?”
五毒夫人道:“五毒夫人。用的软骨毒,你现在不能跑,不能走,也不能自绝而死。”
蓝衫人道:“五毒夫人,你也是造化城中人,为什么这样对我?”
五毒夫人道:“我也在造化城中迷住过,但我现在清醒了,清醒后的痛苦,使我反叛了造化城。”
蓝衫人长叹一声道:“我不死,也不能跑,但我可以不说话。”
五毒夫人道:“你可以不说话,但会受到悲惨的待遇。”
蓝衫人道:“我可以忍。”
五毒夫人道:“试试看吧!你如若自信能忍受下去,你就忍吧!”
蓝衫人道:“哼!乱刀分尸,挫骨扬灰,也不过一死,有什么不能忍的。”
五毒夫人笑一笑,道:“不要太逞强,片刻之后,就可以见分晓了。”
蓝衫人道“我就要试试”突觉一阵剧疼,袭上心头。蓝衫人急急运气抗拒,竟然提不起真气。
五毒夫人冷冷说道:“你要不想吃苦头,现在说话,还来得及。”
这时,蓝衫人已痛得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五毒夫人突然伸手一指,点中蓝衫人的前胸,道:“你全身的肌肉,立刻开始收缩,那不是一个人可以忍受的痛苦。”
就是这一阵工夫,那蓝衫人已经痛的无法忍受,呻吟出声。
五毒夫人冷笑一声,道:“你终于忍不下去了!为什么不早说呢?”
蓝衫人苦笑一下,道:“我说,但要先解夫我身受的痛苦。”
五毒夫人伸手向蓝衫人的身上,拍出了两掌,那蓝衫人的痛苦,立刻梢止。
蓝衫人吁一口气,道:“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说出我知道的事。”
五毒夫人道:“什么事?”
蓝衫人道:“我说完之后,给我一颗奇毒的药物,让我很安静的死去。”
五毒夫人道:“可以,不过不许你说一句谎言。”
蓝衫人道:“我知道的不太多,要不一句不说;说一句,我就会全部说出来。”
五毒夫人道:“这道理我明白,你说吧!”
蓝衫人道:“桃花童子利用连络的暗讯,挑了一十八处暗舵,己传人了造化城主耳中,我们就是奉命来杀死他的人。”
五毒夫人道:“你们一共来有多少人?”
蓝衫人道:“四个人。”
五毒夫人道:“另外的三个现在何处?”
蓝衫人道:“在应天府,但我无法说出来他们身在何处!”
五毒夫人道:“还有什么?”
蓝衫人道:“造化城主派出了一十八位暗杀高手,和我们同时赶到了应天府。”
五毒夫人道:“他们用心何在?”
蓝衫人道:“准备对付你们。”
五毒夫人道:“他们要用什么方法暗杀我们?”
蓝衫人道:“听说是一种很歹毒的暗器,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暗器。”
五毒夫人道:“还有什么消息?”
蓝衫人道:“我只知道这些。”
五毒夫人道:“你可以去了。”
蓝衫人道:“我不能走,也不愿走。你答应的药物”
五毒夫人叹口气,接道:“你活不下去的,我只好成全你了。”屈指一弹,一位药物,飞入了蓝衫人的口中。
篮衫人苦笑一下,道:“多谢了!”一语未完,毒性已发,气绝而死。
俞秀凡望了桃花童子的尸体一眼,黯然说道:“咱们太大意了。
如是小心一些,桃花童子可能会保住性命。”
方望道:“在下惭愧得很,竟然未能保护住他的安全。”
五毒夫人道:“不能怪方兄,是我大意了。”
语声一顿,接道:“十八个杀手,已到了应天府,对付咱们,敌暗我明,咱们要小心应付。”
俞秀凡道:“不错,咱们不可能再有伤亡。”
五毒夫人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咱汉尽早离开应天府;一个是咱们改装易容,和他们捉一阵迷藏,机会好,相机把他们除去。”
俞秀凡道:“十八杀手如是齐集金陵,那就是说明了造化城主早已判定我们到此的时间,十八人不能留,想法诱杀他们。”
五毒夫人道:“如何诱杀他们?”
俞秀几道:“十八杀手的用心,以杀我为主。如若我以本来面目出现金陵,定然可诱使他们暗杀于我。”
五毒夫人道:“这个,不行!”
俞秀凡道:“为什么?”
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设计出来的暗器,必然是绝毒无比之物,俞少侠一旦遇上了,只怕闪避不易。”
俞秀凡道:“这十八杀手,如不除去,他们使用的暗器不能早日揭穿,那岂不是一桩很大的凶险,如是将来一旦和造化城对敌之时,不知多少人的性命要因此损伤。”
五毒夫人道:“如是他们一击射死了俞少侠,对我们而言,岂不是损失更大。”
俞秀凡笑一笑,道:“我如不去,如何能找出那十八杀手,这一点不用争辩了。”
五毒夫人道:“俞少侠如是一定如此作,至少也应该准备一下才是。”
金钩翁点点头,道:“老朽青年曾见人设计了一套防止暗器的衣服,隐隐尚可记忆,不过需要数日的时间,才可以造成那样的一件衣服。”
五毒夫人道:“几天的时间,不算太长,不过,要造,就一下子造它三件防暗器的衣服。”
金钓翁道:“对!作三件,要我两位陪着俞少侠。”
三天后,俞秀凡穿着一件很光鲜的衣服,带着方望和五毒夫人,出现在秦淮河衅的万花楼上。
那是金陵城中最豪华的一座酒楼,新建不久,生意鼎盛,再加上秦淮三英,酒楼卖唱,真是座上常客满,憎中酒不空,歇声满酒楼,每天都到深夜不辍。
这正是上灯不久的时光,夜市初展,酒楼中正在上窖。
俞秀凡和方望及五毒夫人,坐在正中一张木桌上,那是酒楼中最好的位置。
五毒夫人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低声说道:“俞少侠,小心一些,有动静了。”
俞秀凡道:“在哪里?”
五毒夫人道:“在左后面第三张桌位上,四个年轻人。”
俞秀凡哦了一声,缓缓回头望去。果见四个蓝衫的少年,手中执着招扇,围坐一桌。
俞秀凡道:“那四个好像都是读书人。”
五毒夫人笑一笑,道:“俞少侠,越是这样文雅的人,越是可怕,千万不可大意。”
俞秀凡道:“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暗器?”
五毒夫人道:“如若我的推断不错,他们用的可能是机安控制的暗器。”
俞秀凡道:“那一定是毒针之类。”
五毒夫人道:“大概不会有错。不过那些暗器,发射时必然是强劲无比。”
俞秀凡道:“夫人,咱们是不是要先下手?”
五毒夫人道:“俞少侠,咱们是不是要先看看他们的暗器?”
俞秀凡道:“是。”
五毒夫人道:“那就不能先动手,不过,由现在开始,咱们要随时留意他们的举动,只要他们一抬手,咱们就立刻照预定的法子闪避。”
俞秀凡道:“好!咱们试试看吧!”
五毒夫人侧过身子,刚好把眼光投在四个蓝衫人的身上。
四个蓝衫人,似是也看到了俞秀凡,双方都很矜持,保持了一种对垒的形势。
突然间,四个蓝衫少年齐齐一扬右手。那是轻微的一抬,值得所有的人不留心的人,很难瞧得出来。
五毒夫人、俞秀凡、方望,立刻一低头,全身收缩。只听波波三声轻响,俞秀凡、五毒夫人、方望背上各中一击。感觉中,那是很细小的东西,但力道却强劲绝伦。
正在歌台上打板清唱的一位姑娘,却突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连一声惨叫也未喊出。
三条人影,突然飞了起来,直向四个蓝衫人冲了过去。那是凶险绝伦的一击,四个蓝衫人,有三个发出一声惨叫。三个人头,齐齐飞了起来,该滚落到八九尺外。另一个蓝衫人突然向外奔去。
双方面发动的都很快,快的像电光石火一般,满楼听歌的人。
直到此刻,才算是惊觉过来。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乱叫.所有的人,都向外奔了出去。
那蓝衫人第一个奔出了歌场,一步跨出大门.忽然间飞过来一道细索,绕在了那蓝衫人的双腿之上。蓝衫人双腿被绊,一交跌在地上。
一条人影,疾如流垦面至,掠过蓝衫人,一脚踢在那蓝衣人的身上。
那人脚踢在蓝衣人的身上,借一脚之力,突然飞身而起。
另一条人影,疾如流星而至,一把抱住那蓝衣人,飞身而起。
两个人,配合的十分佳妙,一瞬间,把那蓝衫人生擒括捉而去。
万花楼的歌台上,倒下去一位歌女,也突然被人抱了去。
是五毒夫人,抱着那位气绝而逝的歌女,离开了万花楼。
矗立在南大街一条的小巷中高大宅院的客厅中,此刻正烧着一支融融红烛。
明亮的烛光,照亮一整个大厅。大厅中,站满了人。
那被点了穴道的蓝衫人,被放在大厅的一角处。万花楼歌台上死去的歌女,却被放在大厅正中。
是俞秀凡一行人。他们觅下了一座空宅院,暂作栖身之地,也保住了他们行踪的隐密。
五毒夫人翻转了一下歌女的身躯,低声说道:“伤势在前胸之上。”
水燕儿道:“要不要我解开她的衣服看看。”
俞秀凡道:“不大方便吧!”
五毒夫人道:“俞少侠,现在是什么时间,还顾虑这些作什么?”
一伸手,撕夫了那歌女身上的衣服。
只见她前胸上,肿起了一片红紫的颜色。显然那暗器上药物的毒烈。
五毒夫人轻轻吁一口气,道:“好毒的药性,不知是什么样的暗器。”
伸手由头上拔出一根银答,拨开伤口看去,竟然不见暗器。
俞秀凡道:“这伤口有绿豆大小,想来,那暗器不会太小。”
五毒夫人摇摇头,忽然翻转过那具尸体。凝目望去,只见那尸体背后,也有一个小小的孔洞。敢情那暗器竟然由这歌女的前胸,洞穿到背后,不知暗器射向了何处?”
方望道:“好强劲的暗器,可怕的是无法见到那暗器的形状。”
五毒夫人笑道:“咱们还抓到一个伙计,至少也该问问他了。”
金钓翁右手一探,取去那蓝衫人插在衣领上的招扇,道:“你听着,最好是实活实说,免得身上受苦。”
蓝衫人完全没有表达意见的办法,穴道被点数处,身不能动。
口不能言。
金钓翁提起那蓝衫人,摔到了俞秀凡和五毒夫人的身前,道:
“老朽的经验是,最好能使他一下忌觉到黔驴技穷,有什么活,就会直说出了。”
五毒夫人道:“那容易,最多是再浪费我一位药九。”
伸手由怀中取出一个王瓶,倒出一粒丹丸,投入那蓝衫人的口中。
方望伸手拍话了蓝衫人的穴道。蓝衫人一挺而起,往前行了两步,忽觉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上。
方堑冷笑一声,道:“朋友,你死不了,也跑不了。目下你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说出你知道的事,我们给你一个痛快;一条是我们万般折磨之后,你再一句一句的说出来。”
蓝衫人忽然张口猛合,连咬了几次牙齿。
五毒夫人冷笑一声,道:“你咬不破口中簿的毒药,就算是吞下了口中藏药,也不会死。”
方望接道:“你先尝一下碎指的滋味如何?”一脚踏下。
应声响起了一声修叫。那蓝衫人的左手小指和无名指,被方望一脚踏得血肉模们,骨肉尽碎。
方望道:“这只是开始,我们出身造化城,知道造化城中人都不怕死,你朋友怎么决定,可以说了。”
蓝衫人抬头望了方望一眼,闭口不言。
方望冷冷说道:“好!硬骨头!我不信你真是铁打铜浇的人。”
针钦汤兰忽然接道:“方兄,让小妹来!”
缓步行近蓝衫人,道:“我叫汤兰,我会一种金针穿穴的手法,你阁下试试吧!”
探手从怀中取出七枚金针,接道:“先来三星伴月,再来五福临门,你能忍下去,再来七针钉魂。”口中说话,右手已然用三枚金针,刺人了蓝衫人的前胸和小腹中。
三针入穴,蓝衫人忽然间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心中有如万蚁齐集,有一种非人所可忍受的痛苦。
汤兰点头道:“好!咱们试试五福临门。”
这时,那蓝衫人已然疼得脸色大变,这时金针刺穴的痛苦,似乎是已然超过了一个人所能忍受的极限。
汤兰手中两枚金针还未刺人,蓝衫人已急急说道:“姑娘,手下留情。”
汤兰冷冷说道:“我还认为你是铁打的人,想不到你也是血肉之躯。”
蓝衫人缓缓说道:“你要我说什么?”
汤兰道:“说出你知道的事,一字不能漏,一句不能少,如是被我们听出破绽,你就有苦头可吃了。”
蓝衫人道:“我知道的事情不多,我们一行十八人,奉命来此,用一种绝毒的暗器,行刺俞少侠和五毒夫人。”
汤兰冷笑一声,道:“只有这些么?”
蓝衫人道:“只有这些。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少。”
汤兰道:“你们的暗器藏在何处?”
蓝衫人道:”所谓暗器,就是这招扇中的扇骨,整个的招扇,就是暗器,构造精妙的弹簧,就藏在这招扇之中。开动机关,就可射出一枚暗器。
汤兰道:“难怪找不出你们身上的暗器,原来就是这柄招扇。”
蓝衫人道:“姑娘!我的后已经说完了,可以让我死了。”
俞秀凡道:“就这样简单法,很难叫人相信啊!”五毒夫人叹一口气,道:“这就是造化城主的手段,他从不让任何一个属下,多知道一点他不应该知道的事。”语声一顿,接道:
“不,他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
蓝衫人苦笑一下,道:“夫人来自造化城,自然知道造化城主的为人,只练习取位准确,和发射暗器的手法,几乎是不练别的武功。
所以,就外形看去,我们都不像武林中人。”
五毒夫人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但你却把最重要的一点隐藏了起来。”
蓝衫人接道:“哪一点?”
五毒夫人道:“你们之间,应该有一个落足的地方,集会的所在。”蓝衫人接道:
“有。”
五毒夫人道:“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蓝衫人道:“今夜子时,在凌烟阁外会齐。”
五毒夫人道:“会齐之后呢?”
蓝衫人道:“听从指令第二天的行动。”
五毒夫人道:“现在距子时还有多少时间?”
金钓翁道:“半个时辰。”
五毒夫人道:”走!包围凌烟阁,一网打尽。”
蓝衫人道:“我失手被擒,三个同伴,被杀当场,这消息也可能使他们改变了地方。”
五毒夫人道:“他们不会那么快。”把一粒药物,投入在蓝衫人的口中,接道:“这是解除你毒性之药,一盏热茶工夫之后,就可以生效,应该如何,你可自己决定了。”
俞秀凡等群豪,快步而去。全钓翁未入造化城之前,常在金陵走动,附近地形十分熟悉,当先带路,直奔凌烟阁,那蓝衫人说的句句真实,果然十八杀手其余的十四人,都集中在那凌烟阁下。
俞秀凡等分成数路,攻了过去,快剑利刀,展开了一场屠杀。
这些人有如天兵下降,一拥而上,一批蓝衫人还未及施展暗器,都已被斩毙、刺伤。俞秀凡的剑招最快,十四个蓝衫人中有一半死在他的剑下。
五毒夫人目睹这一阵奇妙快杀,竟然是一将未折,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原想咱们也会有一两人的伤亡,却不料咱们竟然全部元恙,固然有一点侥幸成分,但一半也是因为俞少侠的快剑之功。他一瞬间连劈七人,使他们完全没有施展暗器的机会。”伏身捡起了招扇,缓缓说道:“这是精利无比的暗器,造化城主替我们费心思设计而成,不可弃置不用。”
俞秀凡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这也算是报应了。”
杀死十八杀手,奠祭过桃花童子,俞秀凡一行人又开始了第二次行动。
那是赶往王翔、王尚约会之地。两人正自等的不耐,俞秀凡却及时而至。
这时的江湖,有加密云不雨,平静中充满着紧张。
暗中和五毒夫人及水燕儿研商了一阵,一行人定赶往十里伤心坡,去见神医花无果。
这一次隐密的行动,除了五毒夫人、水燕儿、俞秀凡三人之外,连王翔、王尚都不清楚。
一行人,分成三波,改扮成各种不同的身份。有苦行脚夫,也有乘坐篷车而行。
但这隐密的行动,仍然无法逃避过造化城的耳目。
一行人行程百里,就遇上了造化城的伏兵拦击。那是一片生病着荒草的平原,草深及人,中间一条是康庄平坦的官道。俞秀凡等深入了十余丈左右,草丛中忽然飞出一片如雨弩箭。
这一阵箭雨,来势奇快,俞秀凡等一行人,虽然早已有准备,但仍然有四个人中了弩箭。
但见,寒光闪动,群豪纷纷拔出了兵刃。人影如梭,疾如流垦一般,分向两恻草丛中飞了过去。刀光、剑影疾如流星,在乱草之中闪飞滚动。但闻一阵惨叫之声,传人耳际,血肉和乱草赁飞。
群豪这一阵反击,都用出了全力,刀势凌厉,剑光如雪。惨叫声中有人纷纷倒了下去。
俞秀凡一马当先,人和剑,合于一处,但见一道白芒,在深草中流星般划了过去。每当剑光过处,立刻有惨叫之声,传人耳际。这是一阵很悲惨的搏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片深草丛中,隐藏了不少的人,单是鸳箭手,恐怕就在百名以上。除了那些晋箭手之外.还有些施用兵刃的高手。这些人也从草丛中飞跃而起,纷纷挥动兵刃,攻了过来。
俞秀凡的剑势最快,但却进入的最深。忽然间,火舌闪动,草丛中闪起了一片火光。这片火光流动,散发得很快,片刻之间,俞秀凡的周围,己成了一片火海。
俞秀凡心中一动,暗道:这又是一个阴谋,看来他们是故意把我隔人这片火海之中了。
心中念转,口中大声叫道:“诸位,快些退回大道,那些弓箭手只是诱我们深入的饵,他们是有意把我们引入这片草地,想用火攻把我们烧死。”
五毒夫人冷冷说道:“俞少侠,别忘了,对付造化城主,你是第一个重要的人物,无论如何,你不能死!”
方望道:“不错!俞少侠,我们都可以死,你不能死!”
水燕儿道:“他们只在对付你一个人,你要想法子出来!”
俞秀凡流目四顾,但见火势熊熊,已经蔓延到目力难及之处。
水燕儿高声说道:“俞兄,我们如何能助你一臂之力?”
俞秀凡道:“四面火势,有多远的距离?”
水燕儿道:“大约有十丈以上,而且火势正在蔓延。”
俞秀凡道:“来不及了,你们退出去吧,好在火势只困住我一人。”
五毒夫人高声说道:“好!我们会集中于一处,相信我们能应付任何变化,不过,希望你俞兄亦自珍重,不要身受伤害。”
俞秀凡道:“在下自有应付之道,请位不用担心。”
五毒夫人道:“我们去了。”
俞秀凡拔出长剑,迅快的停身之处,挖出了一片两丈方圆的凹地。这时,火焰已延烧到俞秀凡的停身之处,烈火虽然无法燃烧过来,但那炙人的热气,却一阵阵的直逼了过来。
忽然间,俞秀凡嗅到了一股轻淡的怪味。心中忽生警觉,暗道:他们不待五毒夫人等赶到,就引起人来,而且一起就不可收拾,似乎是四面八方同时燃了起来,显然是已经进入了他们早已算计好的范围,所以等不及另外的人进来了。
心中念转,人却盘膝坐了下来,五心向天,运起先天呼吸大法,使全身完全松懈下来,行血也静止到某一种限度之内。这一来,身外的炙人热气威胁,顿然消灭。
俞秀凡熟读惊天剑谱,有根深刻的记忆,这一静坐调息,不知不觉,照着熟记于心的要诀,行起功来。静坐之中,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才由禅定中清醒过来。
这一次,他神游物外,已进入忘我之境,才发觉身上的衣服,大部分被高温炙焦,一站起身,全身衣着有一半随凤飞去。
伸手一摸,头上方中,化作了片片飞灰落下,手中却抓了一把-1216-金笔点龙记烧焦的头发,原来,强烈的火气,不但烤盒了他方中内的头发。但俞秀凡的身体,并无不适之感。
流目四顾,但见一片残阳,满天流霞,己是红日西下的时分。
忽然间想起了五毒夫人等,立刻放步向官道之上奔去,人在数丈外,已瞧到了官道上激烈的博杀。
十余个白衣剑手,正围着五毒夫人等全力抢攻。地下已横七八竖的躺下了不少尸体。
一眼望去,躺在地上,重伤和死亡的人,至少有三十个以上。
俞秀凡来不及仔细瞧看,大喝一声,疾奔而去。距搏杀现场还有三丈左右时,突然飞身而起,直扑过去。身在半空,剑已出鞘,身剑合一,化作一道白芒,直射过去。
这正是惊天三式中,第三式“天地合一”
俞秀凡在大火围困之下,盘坐中悟出了剑路和变化之妙。
这是剑法中青绝之学,果然威力非凡,但见剑光一阵折转飞腾,血雨飞溅中,响起了一连串惨叫之声。当叫声传入耳际时,俞秀凡已停下了攻势。
这人剑合一的一击,腰斩了七个白衣人,西、南两个方位,全成了空隙。余下七个白衣剑手,全都被俞秀凡这一剑镇佐,不自觉的停下了手,方望等并未出手,也愣在了当场。
俞秀凡吸一口气,长剑横胸,道:“诸位是退下去呢,还是要我动手?”
这些白衣剑手,似是还可以作主,四顾了一眼,悄然向后退了八尺。
这时,俞秀凡目光转动,向场中望了一眼。
只见方望、五毒夫人等,个个满身鲜血,站立在当地,看不出身上的伤势,是被别人所伤,还是染上的鲜血,花花妃子及水燕儿两个从婢,已然倒卧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金钓翁头上中剑,正盘膝闭目而坐。王翔、王尚也是身上负创数处。
俞秀凡心中杀机泛动,目光凝注七个白衣剑手,道:“你们自作了断呢,还是要我出手?”
七个白衣人互相望了一眼,突然欺身而上,七剑并举,攻向俞秀凡。
俞秀凡冷笑一声,挥剑直迎上去。剑光闪动中,刺倒了当先一个白衣人。
就是那一刹工夫,两柄剑也刺中了俞秀凡。一中左臂,一中右臂。
原来,这些白衣人的剑法,也和俞秀凡出手的剑法一样,快速凌厉无匹。
暗里咬牙,俞秀凡强忍伤疼,长剑连连刺出。但见寒光闪动,鲜血在冷芒中飞溅四射,六个白衣人连绵倒了下去。俞秀凡一口气刺倒七人,但自己身上,却也中了四剑。
不用再问什么,俞秀凡己明白了方望等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伤亡了。
这些白衣剑手,都是天下第一等的剑手,俞秀凡以快为主,这些白衣人却也以快为主,双方以快对快,俞秀凡以身中四剑之伤,换了白衣人六条性命。
这真是一场赌命的博杀,全场中所有参与搏斗的人,没有一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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