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做了月白和鹅黄的,这次浅粉、葱绿、桃红和藕荷各做一件,春裳用绫缎料子,夏裳用纱纺。秋冬的衣服要做得厚实些,稍稍比现在的尺寸做得大几分,小袄的滚边儿要兔毛,云肩要四方福字和四季常青花样的……”
这一连串的话,听得苏礼不住地偷偷扯她,这要花多少钱啊?虽然现在家境是比去年好了不少,但给个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做这么多衣服,怎么想也是不划算的。
可是成衣师傅巧舌如簧,苏文氏也根本不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就订了大堆衣物。往外送成衣师傅的时候苏文氏还不住道:“可记住了,给我们按京城今年的款式做。”
结果成衣师傅前脚走了,首饰铺子的人后脚就到,又订了一套珍珠白、一套珊瑚红的头面、两对儿银钏子,两个银项圈儿,另外还打二十个万福银锞子。
而后又是鞋子、胭脂水粉,甚至连郎中都到了,诊脉之后说了一堆让人似懂非懂的话,最后开了几个方子。
如此一来,等到所有都忙好,日已偏西。苏礼悄悄挺了挺站酸的腰,一把扯住想起身离开的苏文氏问:“娘,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此时心里焦急万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自己嫁出去不成?原本以为父母哥哥都对自己宠爱有加,再加上家境殷实,而且这身子刚刚十四,在这个男子二十才娶正妻的未知朝代,还能再多逍遥快活几年,谁知道……再一细想也不对,给姑娘准备嫁妆,至少要提前两年就开始忙活,家居摆设倒不着急,主要是一些古玩摆设、木材药材,都要慢慢寻摸起来。
苏文氏见状,知道是瞒不了,只好拉着她的手叹道:“礼儿,娘就你一个女儿,你从小身子就不好,娘对你是娇惯了些,这两年看着你日渐沉稳,虽然不似以前那般跟娘亲近,但是娘看着姑娘长大心里也是欢喜的……”
苏礼一方面有些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话说得怎么像生离死别一般,紧握下苏文氏的手道:“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过不去,说出来咱们一起商议,怎么就至于如此。”
“前两日,你京城的祖母派人捎了信儿来,说要把各房孙女中适龄的都接去京中老宅,由她亲自教养,以后便在京城许配人家。”苏文氏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
京城,对于苏礼来说,一直以来就只是个没有任何概念的名词,就似当年在电视中看到迪拜酒店一般,给她留下的印象不过是个豪华昂贵的所在,从未想过会与自己扯上半点儿关系。
如今的她,就好比被人告知,明天就有人送你去迪拜酒店了,还未等她高兴,那人又说,你是去做服务员,而且是终身买断、不许赎身。
原本的如意算盘顷刻间便被打得七零八落,让她一时间怔怔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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