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走!”
骨龙这才不情不愿地把那胖子往地上一甩,张口吐了一口浓痰:“呸,下次再发生这种事,老子派人灭你了全家!”
那胖子平素都是别人求上门来,哪曾被这样恐吓过。倒在地上傻痴痴地看着颜辉他们走远了,这才胆颤心惊地爬起身来,张嘴想喊保安,却又顾忌家人的安危,白白净净的圆脸竟胀得通红。
一行人黑着脸走出那家钢铁公司的办公大楼,骨龙兀自气呼呼地骂骂咧咧。“辉哥,现在我们怎么办?需不需要另外联系货源?”
颜辉摸出烟来,就着一个眼明手快的弟子递过来的火头点燃,长吸一口后冷冷说道:“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骨龙跟颜辉相处颇久,一听颜辉这么一说,便猜到他心中有了计较。
当天晚上,颜辉便带着四个弟子,借着夜色的遮掩悄悄潜到火车站货运场,运用《玉虚真解》上所载的“五鬼搬运大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几百吨即将发往东北的优质钢材悉数运回了西山。
一行人连夜驱车赶回双江,颜辉立即着人将最新运到的一批钢材重新回炉铸炼,彻底消除了那家钢铁公司独特的印记。
此刻就算对方找上门来,无凭无据,他们也大可推脱得干干净净。
这家公司的钢材的确不错,从中提炼出来的太乙精钢比其他钢材炼出的足足多了半成。
就在颜辉带着一群弟子在矿区热火朝天地忙着用阵法提炼太乙精钢之时,飞龙集团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自称是中州贸易集团的代表,指名道姓要找胡总。
骨龙一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估摸着这人来者不善,便第一时间向颜辉作了汇报。颜辉一听,顿时想起在攀枝花的时候,那个胖子好像提到那批钢材是卖给了中州集团,颜辉当时只觉得这个公司有点耳熟,倒也没太在意,后来才想起这中州集团是东北地区排名前三的贸易公司,主营就是钢铁及有色金属贸易。
颜辉暗忖对方来得好快,旋即便带着骨龙赶回了飞龙集团总部。
来客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西装笔挺,两目炯炯有神,看来倒是一副干练的样子。
这青年自我介绍说他复姓司马,单名一个亮字。颜辉淡淡地“哦”了一声,心头却在寻思眼前这年轻人散发出的灵力为何能与进入炼气期的骨龙不相上下。
他当然不知道,这司马亮所在的家族司马世家是北方传统的望族,中州集团不过是司马家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而已。论声势和实力,司马家族和边城他们边家也不相上下,两家过节颇深,争斗多年,谁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
司马亮一见主事的出现,当下径直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中州集团丢失的钢材应该和贵公司有关吧。这事我们也不打算闹大了,只要贵公司把这批货交还给我们,这事便当没发生过。”
司马亮这番话说得颇为客气,说实在的,站在他们的立场,这也的确算是最大的让步了。
进了嘴里的肥肉哪能这么轻易就吐出来,再说钢材已经回炉重新锻造,鬼才知道是谁的?颜辉当下打了个哈哈,笑道:“我们飞龙集团虽然规模小,却也是做正经生意的,你们丢了货怎么能赖到我们头上呢?”
司马亮见颜辉耍赖不认账,自己又苦于没有证据,当下冷冷道:“我们素来是先礼后兵,你们飞龙集团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哼!”说完,一双厉目狠狠瞪向颜辉。
颜辉这事做得理亏,原本只想把眼前这人打发了事,此刻一见对方言行间傲慢无礼,当下也起了火。
自打吸纳了白起的战魂后,颜辉稍一竖目,便不怒自威。此刻他存心想教训教训这个倨傲的年轻人,于是也运功回瞪过去。四目相对之下,司马亮只觉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意袭上心头,旋即胸口一窒,如遭重锤狠狠击打了一记,顿时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了一缕血渍。
“你也是修道之人?咳咳……”司马亮吃了暗亏,眼里中闪过惶恐神色。
颜辉此时战意滔天,嘿嘿冷笑了两声,骤然释放出浑身紧锁的气机,喝道:“你抢生意,我抢货,看谁更狠!”
司马亮仅仅只是炼气初期的修为,如何经得起颜辉刻意地蹂躏?但听“哇”地一声,司马亮喷出一大口鲜血,踉踉跄跄地撞门冲出了门外。
“别追了,”颜辉出声喝住正要追出门的骨龙,“这家伙被我用‘惊神诀’震伤了内腑,保证在三个月内身体比普通人还虚。”
打发走司马亮,颜辉和骨龙匆匆赶回西山矿区,连夜提炼从攀枝花抢来的那批钢材,然后于第二天一早分散运到临近的几个地市,以低于市场上的价格倾销出去,彻底将这批贼货“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