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给荆州家中写了一封信,说因为消息不通,今日才知道有大军剿匪一事,不知父亲有没上战场。如果没上战场的话,要谨慎。另如果家人愿意回京城呆着,是可以回京城呆着的。济兰在准备盖房子。盖好就可以回京城了,已经通知丽敏买铺子买地。
尽人事,听天命,但求问心无愧。这是江容的想法,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其他人的心思,懒得去揣摸。
明心回来后看江容不开心,开导江容。
江容说,“没什么啊,我天天都吃很多,天天都骑安仔出去看地里,看我种的树,看我种的竹子。”
明心不信。
江容说,“真的没什么,这种事早知道与晚知道没区别的。我反正也管不了。不如,我们管下我们要种的地,以及周围的那个穷鬼们吧。多找点事给他们做,让他们多赚点工钱。有吃有住有得玩,日子过好了,就不会造反了。”
济兰收到江容赌气的信,心里更是恼火,有事没事都同仁诚吵一场。江氏苦苦拦着他。
济兰大声吼她说,“在荆州城的,是你的亲儿子,也是他的亲儿子,他居然连捎个信让我们知道都不肯。难道都不知道,若是驻防阵亡,不得当地安葬,家眷子女都得返京。若是有个万一,嫂嫂他们回来住在哪里?”
江氏说,“你这样咒你哥哥,他好端端的。”
济兰无奈,“你少说这种话,你用点脑子给他筹划下好不好。难道你想他一家子一辈子都不回来?刀箭无眼,万一伤到哪里了,残了,也得回京,他一大家子人总得有个地方住吧。”
仁诚心烦意乱的吼,“你懂什么,这是军机大事。任何人等,不得妄议。”
济兰也吼,“屁的军机大事,随便一个人在茶馆都听到了。再说了,你寄个信给我,我知道消息就好,你注明不可与外人交谈此事不就行了。”
仁诚声音小下去了,“我是为你好,告诉你了,你也无能为力,一样什么事都不能做。你能做什么,不如高高兴兴的陪你额娘在滦州看戏。”
济兰说,“呸,他不是你亲生的么?都不管他的死活。象你这样的阿玛,我宁可没有。我真恨不得马上就搬走,你怎么知道我什么事都不能做,我现在要开一家小铺子,开了春就盖房子,盖好我就同我额娘搬出去,他们回来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他们的,有盐同咸,无盐同淡。我不要你的一砖一瓦,老大也不要你的。国尔敏多尼也不要你的。你的东西都留给那个贱女人一家子好了。”
仁诚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找东西要打济兰,不过济兰是久经打骂考验的,素来在对骂时都提前站好位置,远离触手可及的位置以防被措手不及的打到,另外这个位置方便逃跑,加上手脚轻快灵活,哪里是他打得到的。
仁诚气得不行,发狠道,“逆子,我要告你忤逆。”
济兰说,“我也去告你,宠妾灭妻灭子。看究竟哪个告羸。”
仁诚气得无话可话,拿着棍子在院子里追打济兰。
江氏只知道哭。
场面闹得如此之大,佟佳氏出来劝仁诚不要同小孩子计较,拉仁诚进屋喝茶。仁诚也就着台阶下来,扔掉棍子进屋去了。
佟佳氏想起自己的儿子说的笑话,说是济兰同狐朋友狗友喝酒时说的,济兰自承目前最怕的人是侄女妞妞,猜想是江氏溺爱孙女,济兰排后,于是妞妞时时折磨济兰,如果把妞妞接回来的话,那么,济兰就会天天避着她不在家里,那家里就安静了,于是佟佳氏就对仁诚说,“不如去滦州把妞妞接回来过年,那样济兰心情也好些。”
仁诚也是想同儿子们缓和下关系,于是说,“能接回来么?接不回来怎么办?要是肯回来过年的话,早几天就应该同济兰一起回来了。”
佟佳氏说,“哟,老爷,您想自己的亲孙女了,去接回来过年。这个有什么不好说的。济兰估计也是想着您开口接妞妞回来,这大过年,肯定得在家里过年,哪有在亲戚家过年的。说不定就是为这事呕您呢。咱偷偷的去接回来妞妞,济兰一高兴,就不会天天吵了。”
仁诚认为有理,就派下人小五子去滦州接江容。佟佳氏早套过江氏的话了,知道那边是有七个大人,六个小孩,于是让装了半扇猪的咸肉,四只咸鸡,四只咸鸭送过去,还给江家每人都带了些礼物,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江容回来同济兰过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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