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以,我可以还回契纸,我把刘大全一家还有冬梅的契纸全还了。让明拙安排好人接手就可以给回契纸了。”
黄三嫂小心翼翼的说,“他们只是想赎身,还给大小姐做事。”
江容没表情的说,“契纸收回就没事了啊,他们自己置的产业我也不会收回,怕什么啊。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黄三嫂吞下要说的话。
江容看着黄三嫂说,“三嫂,再过四年,最多五年,你们的契纸我也会还给你们。你们用自己的积蓄另外开个豆腐坊,或是开个小饭馆,或是买地种地,都可以过得很好的。没必要勉强再给我做事的。如果现在急着要为孩子们操办婚事,反正你们的积蓄也有不少了,也可以过得很好了,现在我就可以把契纸还给你们。”
黄三嫂结结巴巴的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江容打断她的话,“你们有钱了,有产业了,还怕什么?你们的孩子也大了,也要成家立业的。脱籍了就可以娶良民。”
黄三嫂急急忙忙的说,“我和志礼绝对没这意思。跟着大小姐,日子过得很好。我们会一直侍候大小的的。”
江容看着她,“你看着我的眼睛,你难道不想同你的孩子们住一起么?”
黄三嫂说,“我们有去接过他们了,他们不肯来,说这里不如若荆州,太冷太干。”
江容叹息,“那我放你们回去一家团聚吧。”
江容去找江二,江容同江二讲了黄三嫂说的事。
江二叹气,问江容怎么想。
江容说,“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们这里也喂了很多鸡鸭了,打好井,现在就算大旱都不怕。怎么样日子都能过得下去了。那边就算不要也没什么。只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打着我的名头做事。万一有人与逆反案有关系呢。不是我怕事啊,这种事象豆腐沾灰一样,沾上了就得揭一层皮下去的。我们现在日子过得不错,不必要为了别人搭进去自己,谨慎些好。”
现在江容手上的银子已经不少,地里有相当稳定的出产,直接就可以零售出去。并且就算是旱年,米铺收入一样很稳定,就算收旗人的禄米,日子都可以过得很舒服。只要清朝不灭,就一定有稳定的收入。
江二说,“那也是。先拖一拖吧。就算是除籍,也得等手上的事办完了再说啊。要不你去同明心商量下,你让明心办好了。”
江容拿着所有的契纸找明心。
明心说,“既然他们想买回长契,那就给回他们吧。不过,荆州那边,怎么样也得忙完今年啊,不然,你们的铺子没有货卖的。”
江容伤心的说,“他们不愿意给我做事,我也不愿意要他们了。眼不见心不烦。你赶快把他们全弄走吧。”
虽然江容是想借机同所有不安定不可掌握的因素划清界限,但是几年相处下来的感情,最初一起赶路吃肉饼的情形,都是无法抹掉的回忆,想起这些,江容忍不住大哭。
明心手忙脚乱的劝江容。
明心苦恼的问江容为什么哭。江容说,“我给他们的工钱不少吧。对他们没什么不好吧。给他们入的是良籍,签的是长工契。”
明心说,“或者他们觉得不愿意给人做下人呢。他们不是说要继续给你做事么?”
江容收了眼泪,骄傲的说“那样我也不要他们做事了。”
明心试图说服,“他们给你做事也可以继续一样的赚钱啊,这契纸放在你手上也没有什么大用。还给他们好了。”
江容冷冷的说,“那我宁可不赚这个钱了。”说完就走了。
明心喃喃的说,“这样太辜负大家的心意了。”
明心又是心烦意乱。寺里的产业一向是收地租,收铺租,仰仗俗家信众捐助,并不是所有的师兄弟都可以研习经义理学,一定有一部分经营俗务,以保障其他人可以潜心修习。明拙选择经营俗务,有许多人叹惜。可是明拙运气好,或是佛祖保佑,经手的产业随便做什么都顺利无比,都能赚钱,一年就能赚出从前十年二十年的开销。
明拙让明心跟过来时,明心是抱着为了其他师兄弟佛法更进一层而牺牲自己的决心才过来的。在滦州,明心真正的觉得自己被信众需要,觉得自己对佛的信仰更进了一层。但是明心很不明白,江容为什么一丁点不肯为他人牺牲,性格如此激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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