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货物采买渠道,于是空船填满还是很容易的。
筹措好久的事,忽然之间就解决了,张满娘当晚就安排船趁着夜色捎走了明拙一行。
次日,江容方知明拙一行已经走了,她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恍恍忽忽象在做梦一样。过了几天后,江容都觉得好象明拙还没走一样。江容素来是收拾行李与银票就可以立刻上路的人,但明拙出海,一直很麻烦的感觉,就这样解决了,江容真觉得有点不太敢相信。
江容就恍恍忽忽的过了几天。
月姑同江容说旁边有家银铺二月十二要拍卖,有房子,有珠宝,有铺子,什么都有,问江容要不要去看看。
江容觉得奇怪,银铺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可以卖。
月姑看江容有兴趣听,于是很专业的讲解这家宝铺银铺的事。
老板两口子三年前过世了,只留下女儿王宝珠。这个女子不简单,没有盘出这个银铺,反而女承父业,接着了银铺生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规模扩大远胜从前。
月姑很佩服的说这宝珠小姐,真是有头脑有胆量有眼光,不仅通存通兑,老客户手续费低,还顺便经营抵押贷款。每年二月十二时拍卖抵压物品。
江容笑了,问月姑如何了解得如此清楚。
月姑不好意思的说是宝珠银铺有个做饭的老妈子,常常同她一起买菜碰到,随口说的。还讲如果卫小姐家酒馆的货款在银铺存取,一定给最低手续费。
江容心想,存银子进去要手续费,取银子出来也要手续费,那当然是赚钱了。可是对于不缺钱花的江容来讲,银铺真没必要打交道。于是随口说我们也不缺钱花,不用同银铺打交道。
江容看月姑略有些失望的样子,想了想,就告诉月姑去同宝珠银铺的人讲,“我们有银子,存银子进来要扣手续费,借银子也要抵压还要加手续费,我们自己把银子放在自己手上,为什么要送手续费过去?”
月姑恍然大悟,佩服的说,“小姐,还是您有头脑。”
江容挥挥手让她下去,让她顺便去套下拍卖有些啥,打听下房子的事,有合适的要买两套,然后告诉那宝珠银铺,如果手续费有个合理的说得过去的讲法,开业后酒馆的流动资金都存在宝珠银铺里,发薪水的银子也存在那里,再就是要一个拍卖的位置。
江容安静的想了流动银钱的事。既然要卖酒,那么不来吃饭时也可以买的,零售,批发,肯定会收到许多散的铜钱。但是找回铜钱的机会肯定少得多。伙计们下人们的应该是时时用铜钱的,可以按银铺的兑换比例发铜钱给他们。
酒是高家庄那边作坊酿的,应该不会全部拉到广府来卖,应该有部分在京城卖,在京城的部分怎么样也能卖回酒坊的工钱出来。于是酒馆这边收的银子,全是赚出来的。银子成色不齐,自然得放在银铺回炉,拿银铺通存通兑的银票比较好,这个银票如果是流通全国,就最好了。
可惜就算有这样流通全国的银铺,如果有一天银铺倒掉,自己的银子就会化为乌有。
江容在心里叹气,不能把银子全放在同一家银铺里,就如同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一样的道理。在这种年代,有地,有房子,有铺子,有忠心耿耿的家生子最保险的。可是对于奴才这种产物,江容一直不太怎么有兴趣拥有。
或者入乡随俗是对的,但是江容还是喜欢象月姑这样的住家工,自己付银子出去,买他们的专业劳动,双方都开心,互相尊重,互相都有自己的私隐空间。月姑这样的自梳女,是不会嫁人的,她们自梳了,已经是当她们自己成家了,不会想三想四。自梳女的道德观还是很强大的,只有经济独立的女子才有资格成为自梳女。
家生子好是好,可是,主人所有的底细,所有的八卦,他们都一清二楚,一想到身边的下人,对自己的所有了解得清清楚楚,还时时有种种算计,江容就觉得不开心。
那个冬梅,居然敢想着济兰。
尤其一想到丽敏身边的那个丫头,居然想爬上格图肯的床,理由居然是自己是丽敏的陪嫁丫头,定是给人做通房的,不是做粗活的丫头。江容一想起那个丫头就不寒而栗,太可怕了。或者那个丫头还在觉得丽敏太没本事了,不够体贴不会侍候男人,所以会被男人打。
江容越想越远,虽然这些事情江容自信一定不会碰到,但是想想就不开心。
江容正情绪低落时,月姑进来禀告说是宝铺银铺的女老板王宝珠小姐过来拜访。
江容点头,表示同意见她,让月姑请王小姐进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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