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武林,也是有层次之分的,三六九等各有不同,低级的如同海砂巨鲸五虎断门刀这种小帮派,图的是个扬名立万,招财进宝,高级点的就是有名气的大帮派,如武当昆仑峨眉等宗派,家大业大,和朝廷也有瓜葛,再高级的就是沐英这般,雄心壮志,怀着改朝换代的大志向,大抱负。
比他们还要高级的一种武林人士,就是如同叶天行这种神龙不见首尾的世外高人,醉心于武学研究,不问红尘俗世,而且这种人通常都有些怪癖,只要对了脾气,把头割给你都行,如果惹毛了他,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也要摸进皇宫宰了你。
隐士高人,所研习的武艺早已出神入化,远非常人可以想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在那遥远的西域戈壁大漠中,埋藏着无数深奥的武学典籍,隐匿着无数参透了武学精髓的大宗师。
而叶天行,就是初入宗师级别的人物,还有着一些红尘俗世人的欲望和感情,所以请他出马,还是有些可能性的,倘若想请那些隐居在天山中的剑仙出马,恐怕把整个南汉朝廷打包卖了,也请不起人家。
叶天行,早年绰号快剑浪子,此生唯有三个爱好,美人、宝剑、醇酒,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也曾经接过一些杀人的活计,但是价格极高,听说最低三百两黄金起,只高不低,还不讲价。
过去这么多年,怕是快剑浪子的价格又要上升一些了,但是没关系,只要他肯接,漫说是三百两金子了,就是三千两,南汉也认了。
“那么,这么合适的人,上哪里去找他呢?”一位大臣问道。
“听说叶天行最近在杭州出没过,想必是在大漠戈壁呆的久了,要到江南来感受一下花红柳绿,美女如云。”
“那好,我们立刻在杭州张贴告示,请他出山!”
“万万不可大张旗鼓,一来叶天行非等闲人,二来容易引起北边的注意,要知道他们的军统司可不是白吃干饭的。”
“那么,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叶天行,并且能说服他为我们做事呢。”
沐英呵呵一笑,眼中透射出自信的光辉:“我自有妙计。”
……
两日后,杭州府,钱塘江畔月轮山上,高大巍峨的六和塔,雍容大度,气度不凡,一阵风吹过,塔檐翘角上的一百零四只铁铃叮当作响,别有韵味,这里正在举办一次别开生面的盛会。
据说,三日前有个来自湖广的生意人,因为没有路费回乡,便将祖传的宝剑典当给当地当铺,这人不识货,只开价一百两银子,杭州府的朝奉老爷可不是吃素的,一眼便看出这柄剑的珍贵,便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外带一件半旧的夹袄棉袍,将这柄剑死当了。
这柄剑经过杭州府数位古玩行家的一致鉴定,确认是战国时期的古剑,而且是霸主越王勾践的自用宝剑。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的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他的宝剑自然是价值连城,所以当铺老板在六和塔上召开赏剑大会,招待各路朋友,共赏千年古剑。
说是鉴赏,其实就是拍卖,只不过名字起得雅致一些罢了。
苏杭一带,有钱人甚多,爱好古玩宝贝的人更多,为了招待这些贵客,主办方请来了杭州青楼中色艺双绝的头牌姑娘李秋影助兴,又出巨资购买了一坛子藏了三十年的陈酿。
如此盛会,焉能不声名远播,到了召开之时,六和塔附近已经人山人海,大部分人是没有资格进塔去享受美人琴曲与三十年陈酿的,只是在附近凑个热闹罢了。
盛会召开,六和塔下,数十位衣冠楚楚的贵宾端坐着,其中不乏白衣飘飘,手拿宝剑的武林少侠,东主先是请李秋影出来弹了个曲子,唱了首歌助兴,然后启开那坛三十年的陈酿。
一股浓郁的醇香飘出,光是这股味道就足够醉死人,这种陈酿早就不是液态了,而是白花花的酒膏,如同琥珀一般,倒在金杯里颤微微的,高出杯沿好多,这种酒膏是不能吃的,吃了真的会死人,必须拿醇酒来勾兑。
一斤酒膏,四十斤新酿的白酒,勾兑出来香飘十里,就连远处那些看客都耸着鼻子贪婪的一边嗅,一边说真香。
品着美酒,听着小曲,宝剑终于出场了。
两个仆役小心翼翼的捧过来一个东西,上面煞有介事的罩着红绸子,打开来之后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黑盒子,造型古朴,边角早已腐朽,看起来就是有年头的古物。
打开木盒,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这是宝剑与生俱来的杀气,两个仆役不由得向后踉跄了两步,镇定一下心神才再度上前,将宝剑捧出。
宝剑只有二尺半,造型和现在的长剑相比较,大相径庭,一股远古味道油然而生,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纹花格,剑格正面镶嵌蓝色宝石,北面镶嵌绿松石,靠近剑格的地方还有两行鸟篆铭文,但是大家都不认识这种古文字,只能看出是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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