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人怎么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喝人家的酒,一点也没有征求人家的同意!”孙虎指着那个汉子说道。
中年汉子约莫三十多岁,在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壶酒之后,便将空的酒壶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说道:“还给你就是了!”
“啪!”
一声脆响,那个汉子随手的一仍,便将手中的酒壶摔在了地上,立刻变得粉碎。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大厅里的宾客都回过头来,看了看唐一明,只那么轻轻一瞥,便又恢复了平静,似乎这种事情已经见的很多了一样。
声音,也同时引来了店小二。
店小二走了过来,一看到那个中年男子,第一反应便是指着那个中年男子鼻子说道:“怎么又是你?”
那中年男子冲店小二呵呵笑道:“怎么又是你?”
店小二道:“你怎么老来捣乱?每天给你的酒还少吗?”
那中年男子道:“怎么老是你来制止我捣乱?你为什么给我的酒总是那么少?我喝了不到几口,就没了。”
店小二略有点生气,说道:“你……你出去,要不是我们东家护着你,我早就把你的腿给打断了!”
那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反而讥笑着说道:“我不出去,我就是要让你们东家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唐一明和孙虎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此时的他们俩仿佛城了局外人一样,丝毫也不知道该如何插话,以免一会面对一场不必要的纠纷。
“哎!哎!哎!我说魏举,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副穷酸相,还想跟我们凑在一起?要不是金先生一直袒护你,老子早把你打成残废了,哪里还能容下你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如此的混?还不快给我滚!”酒楼中一个身穿长袍的儒生模样的人突然转过身子来,大声骂道。
那中年汉子叫魏举,一个饱学之士,只因为自己出身贫寒,无法出仕,再加上他自己的妻子也死了,孩子也夭折了,便堕落成这个样子,每天和酒厮混在一起,蔑视那些士族子弟,更非常鄙视晋朝的制度,曾经几次入狱。
魏举呵呵地笑了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儒生模样的人,学着他的话语和强调,缓缓地说道:“哎!哎!哎!我说刘昭,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副腐败相,还想跟我凑在一起?要不是金先生一直袒护你,老子早把你打成残废了,哪里还能容下你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如此的晃眼?还不快给我滚!”
“你……你敢学我说话?”那个叫刘昭的儒生大怒道。
“我……我就要学你说话!”魏举道。
唐一明见那个叫刘昭背后的一群人同时站了起来,便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魏举的前面,说道:“各位先生,我想此事是个误会。魏先生和这位刘先生言语不和,自有他们两个人自主解决,诸位都是谦谦君子,若是一拥而上,以多欺少,岂不是有违君子之道吗?”
刘昭背后的那些人都互相看了看,便纷纷坐了下来,只静观其变。
刘昭回头看见身后的人都坐下了,而他看到唐一明的眉宇间射出了一番盛气凌人的气息,又见唐一明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不像是个读书人,若是斗起来,只怕他自己吃亏,所以他也就忍了一时之气,拂袖冷哼一声,大声说道:“魏举!看在这位仁兄的面子上,我今天暂且放过你一马。你记住,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宁柳巷,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魏举刚张开口,还没有说话,便见门外走来了一个人,而且还冲店里大声喊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一明扭过头,见门边站着一个瘦弱的修长大汉,相貌也颇为端正,面容更是十分熟悉,便笑着叫道:“金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