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壁,由于太长时间没有打扫而显得有些泛黄。往日宁静的走廊此刻已经挤满了许许多多受了伤的人。他们流着血,大哭大喊。有为自己的亲人在这场灾难中丧失的,也有为自己能够在遇到这种事后还能继续活着而自我安慰的。但不管怎么样,受伤总不会是一件好事。还有意识的正在为伤口的疼痛而难受;连痛楚都感受不到的就只能躺在那里,在死亡线上徘徊。
现在在医务室内紧急抢救的只有乔蕙心,甜儿,和几名自告奋勇帮忙的女性正在内力奋力抢救几名严重受伤的患者。而乔烈则呆呆的坐在医务室的大门外,捏着一只棉花钦在右手的臂弯处。
他现在刚刚从严重失血的危急情况中抢救过来。短短三天内就两次大强度的输血在他的母亲乔蕙心看起来根本就是不要命的举动。现在他的脸色像是涂上了一层蜡似的,白的几乎反光。就连坐在这里也是多亏了卫矫的搀扶才过来的,否则他就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乔烈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身体感到些许沮丧。相反,一丝淡淡的,抒怀的笑意不经意间浮现在他脸上。因为他想救的那个人已经做完了手术,此刻正躺在医务室内的床上,让血袋里面的生命之源缓缓流入她体内。
卫矫到外面跟着森成收拾残局去了。也就是把那些死尸堆放到一起,随后再点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乔烈闭上眼,静静的靠在墙壁上。安安稳稳的进入了梦乡……
忙忙碌碌,两天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再又一个夜晚降临之时,医务室的走廊经过了几十个小时的喧闹之后终于恢复了平静。这两天的时间里他就一直这么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失血所造成的虚弱感死死的缠绕了他两天,才总算是稍有缓解。可就算是如此,他想要靠自己站起身子却仍然是力不从心。
最后一名受伤的人从医务室内走出来,他瞥了一眼坐在墙角的乔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参杂着感激和佩服的神色,随后向走廊远处走去。甜儿送走这最后的伤患后,一眼就看见了乔烈,向他走去。
乔烈费力地抬起头,看着甜儿,笑笑说:“亲爱的白衣天使……能不能,扶我这位病人家属去探探病?”
甜儿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架起乔烈的胳膊,说道:“你还真是乱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您这么不要性命的人。小乔姐有你这么一个哥哥真是一种幸福……”
乔烈呵呵一笑,说:“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斗嘴的对象而已……如果换作是你的话,别说是血,就算是把我全身的器官都献给你也没关系呀。”
甜儿脸一红,推开医务室的门就把乔烈往边上一张椅子上一放。体力严重不足的乔烈脚底打飘,就算是只有这几步路也走的他浑身乏力。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却还不忘记保持那份笑容:“怎么?小甜儿终于肯原谅我了吗?”甜儿没有回答,径直跑到一张病床前,查看那名病人的体温。
此时乔蕙心走了过来,她摸了摸乔烈的额头,说:“恩,看来情况比较稳定了。只不过你的这种性子到底能不能改一改?刚刚恢复一点精力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乔烈笑笑,问道:“妈,那丫头的情况怎么样?”
乔蕙心望了一眼睡在最里面一张病床上的乔梦音,说:“还好,现在的情况也已经稳定。只不过她受的伤比较重,现在还昏迷着。估计过两天就会醒。”
“呼~~~~”乔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我还真担心那丫头的生命力没有看起来的强呢。”
“大乔,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话要好好的和你说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粗暴的治疗手法?直接按摩心脏我也就不说了,可最简单的医疗常识你怎么也会不清楚?这样不计后果的输血绝对有可能要了你的命!妈妈可不想为了救一个孩子必须牺牲另一个孩子呀。”
“呵呵,妈,我知道。当时不是没办法了嘛……”
“就算是情况紧急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像这次,如果不是卫矫发觉,拔掉你手臂上的输血管的话你岂不就完了?体育场里有那么多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是B型血。下次不准再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乔烈嘴角一咧,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说:“这样的话就来不及了呀。人来了以后又要化验血型又要检查有没有传染病。就算用做最基本的检查也要花上一段时间,到时那丫头早就见阎王去了。妈,事实也证明,多亏了我开始的输血才能让那丫头撑到其他人的血液抽取完毕不是吗?”
乔蕙心叹了口气:“我说不过你,但是我不准你下次再用这种方法来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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