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乃同宗,这点毋庸置疑。
晏亭原本欢愉笑着的眼此刻微微抽搐着,卿玦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带着惋惜,好像她这双眼当真就生错了地方,心中又开始愤愤:你这人生得漂亮,就见不得旁人有一点点瑕疵了,姓苍双的家伙说你这人有才学,我看倒是未必然,你和你那个大王堂弟一样,都是以貌取人的糊涂蛋,他好色,你粗暴——才见面就用画戟抵着我,就算不粗暴,也是个不明是非的混蛋!
阴业先生的教诲:若你厌烦一个人,那么就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越讨厌,笑得越要甜腻,笑里藏刀者,往往能出其不备,克敌制胜。
晏亭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妩媚过,以前是害怕自己的女儿身被人发现,怎般强硬便怎般表现,如今见了卿玦,反倒不再担心自己被人看出底细,因此自我感觉笑得极好。
卿玦微微一愕,随即又呢喃道:“生得难看未必怪你,可怎么愈加难看,怎么表现,实在便是你的不是了。”
晏亭的笑脸一瞬间凝滞,心下念着:卿玦是么?我记住你了,将来你别犯在我手上,若犯在我手上,有你好看的!
她这厢满身不适,好在那头晏忠扛着瑶童跟在曾貹乙身后走了过来,晏忠是个暴性子,瞧见绝情用戟逼着晏亭,顿时来了脾气,也不顾身上扛着的是个人,随意一丢便上前来,好在曾貹乙知晓瑶童在卿玦心中的位置,在他落地之前满满的接住。
“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家少主人向大王保举了你,你反倒这样待他,实在是恩将仇报,小人所为……”
晏忠说得正兴起,待看轻卿玦的面容之时竟猛然顿住,随即一张偏红的面皮颜色愈加的不自然,梗在原地进退维谷。
卿玦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曾貹乙怀中的瑶童,随即收戟转身,在晏亭几人未看清之时,已经上前自曾貹乙手中接回了瑶童。
曾貹乙得以解脱双手,条件反射一般的抽剑架上了卿玦的脖子,冷声道:“你伤了我家少主。”
随着曾貹乙的动作,卿玦颈侧的一缕发丝遇剑而断,随清风飘去,晏亭微一伸手,那柔软的发丝便伴着一片粉白色的花瓣尽数落在了她的手心,挽转了手腕,低头于眼前轻缓的摊开手掌,手心上黑亮的发丝与粉白的花瓣映成一幅奇异的画面,心头微动,身子一抖,好像自己抓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随即扬手,飞快的甩开了那缕发丝。
她这厢的动作并无人发现,曾貹乙玉首剑架上卿玦脖子的那一瞬,卿玦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那剑,微一愣怔,轻喃道:“原来他也找过你的。”
毕竟习武之人,耳力较之常人要灵敏上许多,曾貹乙眯紧了眼看着卿玦对他此番举动并不在意的表情,小声道:“同道中人?”
卿玦淡漠的扫了一眼曾貹乙,轻缓道:“你这剑,我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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