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亭扬手拦下晏忠的话,对扶缺淡然笑道:“西鼎侯邀约乃流云的荣幸,又怎会有推拒之心,扶缺若是不来,我已经在去往西鼎侯府的路上了。”
扶缺开怀道:“极好,莫让侯爷久等,上大夫这便上路吧!”
晏亭点头应着,扶缺飞身上马,回身对晏亭抱拳,朗笑道:“上大夫请!”
看着扶缺的笑,这人也是个好面皮的家伙,可同样马上回眸,大概有先前卿玦那一笑,竟觉得扶缺这笑毫无颜色,暗淡的很!
起身上车,晏亭跟在晏亭身后刻意压低声音道:“少主,您方才吃了酒!”
晏亭对晏忠挥手,“来时便已经知晓这酒是必然要吃的,不碍事,快些赶往西鼎侯府,我们只两个时辰!”
晏忠一愣,随即也不磨蹭,起身上车,飞马扬鞭。
他们的声音虽然极轻,可倚在车厢前假寐的曾胜乙却听了个分明,颦眉凝思半晌,随即伸手拿过斗笠遮住了脸,又稳靠在车厢前好似睡去了一般。
乌骊跑得快,他寻常青蓬马车也不慢,看似随时要翻下车去的曾胜乙始终盘踞一头,而车厢内的晏亭却足足放了一碗血,暗哑的脸上此刻是乌青瘆人,下山之前阴业曾送她五颗备不时之需的醒神丸,此丸伤身,万不得已不能用之,出门之时她已经服下一颗,这儿会又放了血,想必两个时辰内是绝对不会倒下的。
西鼎侯府虽不及苍双府来得广袤,却远胜于苍双府的富丽堂皇,琼楼玉宇委实眩人耳目,行走其间,仿若王宫大内——这西鼎侯当真狼子野心,据闻此人府中蓄养姬妾几百人,逍遥快活不比央睿王逊色,不过此人虽好女色,却比那睿王懂得孰轻孰重,睿王若要及他,想必朝中也不会如此奢腐了。
大概是为了炫耀,西鼎侯竟不避讳,让自己的一干姬妾身着透明薄纱,于高堂之上往来穿行。
盛康左拥右抱,并不与晏亭像苍双鹤一般分析天下大势,只说瞧着晏亭相貌讨喜,他诚心结交——呸!见过理由烂的,没见过这么烂的,样貌讨喜也不会让那一对堂兄弟每每见了都皱眉头了,酒色迷人眼,盛康未必是真的想拉拢她,但是有一点是可能的,盛康不希望她成为他的绊脚石就是了,给她些好处,便要让她闭嘴,这意图盛康并不遮掩,大概是瞧着她年少可欺,才用这最不费脑子的办法吧!
满面红光,盛康朗笑道:“这里所有的女人,只要晏兄喜欢,随便你带走!”
若以金钱相诱,晏亭许会真心考虑考虑——该拿就拿,不必婆妈,拿过之后,翻脸不认,你乃纯小人,她晏亭也绝非真君子!可这些女人她领回去了,还要供她们吃,供她们穿,只赔不赚的营生,她晏亭又不是真傻,才不会应下,婉言推拒,扶缺立在盛康身后笑得一脸轻蔑,盛康也板着脸说晏亭不给他面子!
晏亭依然坚持,说自己在孝期不宜纳娶,盛康却笑晏亭迂腐,这些女人只是送她玩乐的,又不是让她许名分,若是再不受,弯弯绕的说这便是公然与他西鼎侯为敌,一边扶缺也附和讥笑!
送人东西却是这等强势,好一个西鼎侯!垂眸轻笑,计上心头,女子报仇,转眼便是机会——极好。
“侯爷,女人我实在不是很上心,但是今日见扶缺兄那乌骊马,俊美非常,若是侯爷当真要割爱,那乌骊……”
扶缺脸色顿变,结巴道:“侯爷,那乌骊可是您宠着小人……”
盛康扬手,有万千不甘扶缺也不敢再多言,盛康大笑道:“晏小兄弟年岁尚轻,怕是还未尝过这女人的好,罢了,你若喜欢那乌骊,本侯便送你,本侯一直未得了机会,今日私见晏兄弟,实在甚得吾心,当真投缘,哈哈……”
看着扶缺垮着的脸,晏亭心中也笑:我让你吓我,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赠乌骊予曾胜乙,顺利离开西鼎侯府,苍双鹤两次寻她皆有直接的意图,而盛康随即强拉她置其府中,不过是想试试她的态度,受了他的馈赠,也安了他的心,盛康与韩夫人,此时都是她得罪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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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面,撤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