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打败石惊云,证明给龙女看,殊知我急于求成,内功不足,强练这乾坤大挪移走火入魔,血液沉降,阴阳真气逆冲,虚火焚身,聚于泥丸,只得挥刀自宫,这才留下半条命来。
“我恨石惊云这个大魔头,若非他横刀夺爱,我也不会落此下场,我便立下重誓要毁了明教,除掉石惊云夫妇,十八年前在西域酒楼巧遇一位高手,当时他在中原武林名头极响,被人称为西毒,听他一直想到得到桃花岛半部武学秘籍《九阴真经》,我就说九阴真经虽强,精妙未必胜得过明教镇派神功,便巧下圈套,骗他到明教总坛禁地石室偷取乾坤大挪移心法。
“我算好了石惊云闭关之日,趁机入关致使大魔头同样走火入魔,被欧阳锋所害,明教自此教主暴毙,四分五裂,近年来我武功大进,自创《葵花宝典》,虽可杀尽明教高手,但十万教众却杀不过来,便投靠蒙古忽必烈,利用蒙古大军彻底剿灭魔教祸根,哈哈……”笑声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
石素清伏在龙骏怀中大哭,凄苦道:“原来他才是害死我爹的罪魁祸首,骏哥,咱们绝不能饶了他!”
韦蝠王再也憋不住,呸了一口,骂道:“萧玉笛,石教主当年将你一手提拔,传授武功,破格升你为光明使者,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恩将仇报,甚至还想颠覆明教,我来问你,在你心中,难道就只有一个女子,为了不属于你的感情,竟割舍掉所有兄弟的情义,像你这种薄情寡义之徒,就是太自私自利,不要再找诸多借口了。”
阳敬轩喝道:“是了,怪不得十八年前那晚教主闭关,光明使者,四法王均不在光明顶上,只有五散人守关,外面的五行旗也都被调走,原来却是你故意支开,方便欧阳锋行事,你真够阴险,害得五散人死的死、伤的伤,教中兄弟们可让你害惨了。”言语中牙关格格直响,显然气愤之极。
莫闲和尚三人想到被欧阳锋“蛤蟆功”震死的两位好兄弟,以及独臂道人的手臂和戚飞的断刃,当真五散人生平大辱,不禁痛心疾首,潸然泪下。
独臂道人抽出长剑,怒极道:“你拿妖女跟我们讲什么条件,她要死要活与我五散人何干,今日我便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挥剑便要攻上前去。
龙骏担心他不敌反会受伤,再说生怕萧玉笛猝然狠心,害死凌思月,一把拉住独臂道人,挥臂一扯,将他反抛出丈许,劲力透入他经脉,登时使他动弹不得,喝道:“都别动,听他说完,有帐稍会再算!”
明教高手听教主有令,这才按住怒火,怒瞪着场中阴阳人与小妖女,狠不得都死了的好。
龙骏转向萧玉笛道:“你还有何话说?”他负手而立,袖底中使出“无相劫指”的功夫,轻弹在独臂道人的“玉堂穴”上,顿时解开了他的穴道,旁人谁也没瞧出来。
萧玉笛凝掌不发,说道:“不错,我当年亲手毙了本教一位旗主,三名香主,又杀了几名自称是飘渺峰昊天和玄天部的好手,两派梁子结大,便约了时间地点理论,石惊云正值闭关修炼大挪移第五层关键时刻,不能亲临到场,便派出光明使者、四大法王前去会晤调节,见面时话不过三就斗了起来,这梁子自然愈闹愈大了。”
天山童姥及九天九部的高手均想:“当年与明教之战,原来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身为明教护教使者,把仇算到明教头上,也不为过!”
阳敬轩叹道:“你这叛徒,还有脸面在此狡辩,当年教主与波斯龙女相敬如宾,岂如你所说的横刀夺爱,全是你一相情愿私心作祟,害死那么多教中兄弟,看你死后还有何脸去见明尊?”
萧玉笛森然道:“不颠覆魔教,我焉能瞑目九泉,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便是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亦无撼!”目光罩住石素清喃喃道:“真像,真像,我得不到的,就要亲手毁去,龙女,你怪我不怪?”他一时竟由石素清想到了他娘。
石素清伏在龙骏肩头,兀自流泪伤心,听他一问,怒火中烧,叫道:“自然怪你,你……害死我爹爹,夺我幼年天伦之乐,我……”泪洒如雨,话不成声。
萧玉笛愕然一怔,说道:“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是石惊云的孽种,终有一日,我非杀你不可。”
众人适才都在打着舍利子主意,此刻被他抖出一段陈年往事,一幕幕阴谋浮现,各自沉思:“此人丧心病狂,为情所害,因爱成恨,到头来除了仇恨又剩下甚么?”
世上名利相争,图谋霸业,终究好梦难圆,化为泡影,但世人明知如此,仍乐不彼此为一己私欲,出卖着自己的良心和灵魂,到头来是得到了呢,还是失去了?谁也道不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