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已经通畅,李乾有惊无险的出了崖山,回头望去,崖山上空黑云密布,一道道粗大的闪电来回交错,崖山隐没在一道道狂卷的阴元黑气中,已不可辨别。
李乾阴风一架,也不留恋,一道烟走了。
次日,幽州城百姓听到崖山方向传来巨响,九根巨大的黑气柱冲天而起,犹如九条巨龙在崖山上空盘旋了三日,才消散。
幽州节度使三日内派了无数人进山,都被浓厚阴气阻隔,直到黑龙消散,派去的人才得以进山,却发现整个崖山已经崩塌,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赤云山脉上空常年不化的阴森气息仿佛都消散了,山中幽静平和,和往常大不相同。
幽州节度使将这个消息快马报给西京宫中。
西京,皇宫。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一阵阵咆哮从皇宫深处冲出,琅嬛园中,一个个太监宫女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因为那个在不断咆哮的正是乌蒙天子,当今皇上华远帝。
天子震怒,人头滚滚。
皇帝从早上接到幽州奏章开始,已经斩杀了十一个太监宫女,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直到午时,当今国师入宫后,琅嬛园内的咆哮声才平息。
御书房内,乌蒙国现任皇帝华远帝一脸阴沉的看着站在他前面的中年人,地面满地狼藉,都是瓷器的碎片和奏章书籍。
这中年人穿着云纹金衣,头上金色高冠,面容古朴,双目开阖之间有一层诡异的金光闪动,在皇帝凶狠的目光下,依然面如沉水,显示出非比寻常的气度。
“廖国师,还有办法吗?”华远帝后退一步,坐倒在酸枝大椅上,声音有些涩,吼了一早上了,任是他武功入先天,喉咙也承受不了。
“龙脉断裂,九龙飞天,这是气数,挽回不了了……”廖国师沉静的说着。
“朕不信!朕不信!”华远帝如同针扎一样,猛的又从酸枝椅上弹起来,面孔扭曲,大吼道:“朕是天子,秉承气运,掌握社稷神器,乌蒙国四万万子民操之我手,谁能阻我,谁能阻我!小小一座山塌了,有甚大不了!”
金衣国师看着暴跳如雷的皇帝,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一个国家的气运消亡,一个皇帝的震怒就是镜花水月。
过了许久,他才平静的道:“皇帝,你还是早点找一条退路吧。”
华远帝目光刷的一下盯住国师,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一只绝望的凶兽,时间仿佛僵固了下来,很久,很久……华远帝喉咙里才一字一顿迸出二十四个血淋淋的字来:“朕!的!江!山!谁!也!拿!不!走!天!要!亡!朕!朕!就!要!四!万!万!人!给!朕!陪!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