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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素来喜欢这个小师弟,尽管这个小师弟顽劣之极,但实际上还是有分寸的,他一向认为所有的同门,将来必以这个师弟最有作为。
吴昌全老于世故,见老者在座,那事情就极可能和老者有关。开打前,他向老者看了一眼,而老者也有了回应,他向吴昌全轻轻摇了摇头。
吴昌全放心了,这时,陈海平早已乖乖趴在地上,等着挨揍。
事情一定小不了,以往每次惹祸,这个小师弟总有的说,但这一次,小师弟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打死自然不可能,但轻了也不行,三竹竿下去,陈海平的屁股就全是血了。
一下、一下、又一下,戴定国不说停,吴昌全就不敢停,但不知不觉,下手也越来越轻。
至始至终,陈海平没有说一个字,现在挨打,更是一声也没有。突然,戴定国挺身而起,抢过刑杖,同时一脚把吴昌全踹开。
“你有什么话说?”左手握着刑杖,戴定国森严问道。
陈海平还是无语,头依旧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眉头忽地拧起,戴定国挥起了刑杖。
和吴昌全不同,吴昌全打的时候,血肉飞溅,声音很响,而戴定国落杖,则波澜不兴,声音也是小而闷。
老者的眉头微微皱起,十几下后,老者站起身来,走到近前道:“大哥,够了。”
戴定国停手,老者又对吴昌全道:“昌全,不要声张,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吴昌全把陈海平抱出去后,老者把戴定国拉回桌旁。落座后,老者安慰道:“大哥,行了,你就别难为自己了。”
“哎!”戴定国长叹一声,道:“国清,你说见了小茜,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要是小茜因此有个一差二错……”
“没事的。”老者道:“我的女儿我清楚,不会有事的。”顿了顿,老者又道:“这家伙是个什么人?骨头倒是挺硬的。”
重重叹了口气,戴定国道:“三年前,我有事路过平遥,在县城里遇见他的。哎,不知是什么孽缘,我一见就相中了他。”
“他怎么样?我看大哥很看重他的。”
默然半晌,戴定国叹道:“国清,怎么说呢。这小子顽劣之极,每每都让我头痛之极,却又偏偏脑不得怒不得,更狠不下心来把他赶走。”
老者道:“能让大哥如此看重,看来这小子也应是个人物。”
戴定国道:“我没什么看人的眼光,但这小子将来一定安生不了。要是他用我教的本领为恶,那我就真是罪大了。”
轻轻摇了摇头,老者道:“如果仅仅以蛮力为恶,那再恶也不过是个蟊贼。”
这一次,戴定国也摇了摇头,道:“要是如此,我自己就能除的了他,但这小子小小年纪,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胆大心细,智计百变,实在是个人物。”
听到这儿,老者也严肃起来,他问道:“此人人品如何?”
沉吟半晌,戴定国轻轻叹道:“为善为恶,一念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