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水幽寒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听见外面风沙扑打在窗户上。从屋里向外望去,依然是灰黄的一片。风沙不仅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发肆虐起来。
洗漱过后,水幽寒就要打发小红去看王宣等人是不是都起来了,什么时候一起去吃饭。便听见走廊里两人寒暄的声音,一个称“周兄”,一个称“王兄”,赫然是王宣和昨日的那个书生。
“周兄,我正要给柴爷去请安,不知柴爷起了没?”
“柴爷还在洗漱。周兄不要这样拘礼。”
水幽寒听着两人说话的口气十分亲近,心想王宣和这书生昨天一定是相谈甚欢。两人口中的柴爷,必是那个中年人无疑。看王宣的态度,对这书生是非常的客气,而对这位柴爷更是恭敬有加。 联想到昨天罗、杨两位镖师的话,水幽寒心里猜测,这位柴爷定是大有来头,起码是地位不会低于王郡守,所以王宣才会这样恭敬。
小红打开了屋门,候着王宣和那书生说完话,就请了王宣进屋。王宣看水幽寒和王嫣然探询的目光,先开口解释:“昨天我和周公子谈过了。这客栈情况复杂,咱们两拨人合在一起,守望相助才是上策。”
这个自然是正理,不过水幽寒还是要问:“宣公子,他们是什么来历?”
“他们的来历,嗯。自然是很有来历的。那位柴爷是京城的大官,周公子是师爷,那位穿黑衣的公子姓呼延,是侍卫。还有另外一位姓莱,是管家。”
京城的大官?京城的大官可多了去了,王宣说的如此模糊不清,却对他们如此信任和恭敬。那就是说王宣是知道细情的,只是不肯说出来。
“要说也不是非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是目下这个情势,宣公子如何确定他们真的可靠?”
“这个请水奶奶放心,我可以以身家性命作保,他们绝对可靠。”
水幽寒看王宣如此肯定,更加确信他是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对她说出来。
“我相信宣公子的判断能力,既然你说他们可靠,那我也不多问了。只不过,这京城的大官怎么到了这里?难不成是来查访和清理这条私盐暗道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接下来会不会是官兵围剿?她们被困在这里,到时候,腥风血雨的,恐怕也要被牵连到里面。
王宣看出水幽寒的担心,说道: “水奶奶别多想,没有这回事。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要去镇北府办事。结果遇到沙旋风,和护卫们失散了,才碰巧到了这里。水奶奶只要知道,有他们在,咱们更加安全就是了。他们之中,只有周兄不会武功,其他人可都是练家子。我们能并在一起共同进退,更不用怕客栈里那些宵小。只等风沙停了,他们就能联络到镇北军。到时候咱们就安全了,还可以让军队帮忙寻找九弟。”
京城的大官,到镇北府办事,能联络到镇北军。水幽寒心中一动,随即压低声音,“宣公子,这几个人如此有来头,那镇北府的人是不是也要让他们三分?”
王宣点头,“那是自然。杨将军对柴爷也得恭恭敬敬的。”
“这就好了。咱们不是还发愁这雁山归属模糊,怕到时候和镇北府扯皮吗?如今既然有这位柴爷能和镇北军扯上关系,宣公子不妨把咱们的事和他说一说,到时候可就事半功倍了。”
王宣笑:“水奶奶说的是,我竟没想到这方面。如此,咱们可要好生巴结那位柴爷才是。”
水幽寒见王宣如此上道,心里高兴。转念一想,又有些疑惑。他们长途奔波至此,为的就是买下雁山。照理说王宣生于仕宦之家,对于这些交际利益应该非常敏感才是。可王宣竟然没想到这一点,还要她说出来,这是为什么?
王嫣然在一边,一开始还听的眼神亮亮,后来水幽寒谈起了生意经,她就躲到一边,让小红帮她理头发去了。
收拾完毕,众人就一起下楼去用早饭。王宣带着水幽寒和王嫣然在靠近火炉的一张桌子旁坐了。王家的府兵、镖师、史管事等人则分坐在旁边几张桌子旁,形成一个圆弧,把王宣这桌与其他的客人隔开来。王宣安排座位时,只拣了下首的座位,却把主位留了出来,还让侍剑又擦抹了一番。水幽寒便猜到,那几个座位是留给柴爷那几个人的。看来这是要两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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