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转眼看那个说话的人。赵欣雅发觉说走了嘴,马上住口。她今天第一次受这样的屈辱,对方还是她们这些京城权贵一直不屑的周氏。周氏还说是楚熙主动约水清玲,她一时气急,出口反驳。那封信是落在她手里的,她做了手脚,这却是不好让人知道的。可她这一句话却是把她再也摘不干净了。
“有这样的事,我并不知情。”王夫人为自己辩解道。
周氏这边也有明白人,跟周氏耳语一阵,周氏便不理王夫人,只狠狠地盯着赵欣雅,若有所悟。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嫉妒我家清玲,不想让楚熙再娶正室,因此拦下书信,派人去害我的女儿。”周氏也有些歇斯底里了。
赵欣雅刚才后悔说走了嘴,不过一会工夫就释然了。便是她做了些事又怎样,便是被人知道了又怎样,她有当朝一品的父亲,和掌握后宫的太后做靠山。不过是处置一个送上门来的没有廉耻的女人。别说对方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她也没什么好怕的。这样一想,赵欣雅顿时镇定下来。
“你刚才还说是熙哥约你家清玲,现在又承认有书信。你女儿不顾廉耻,私自传书给男人,明明知道熙哥不会理他,就假冒了别人的名。一个没出阁的姑娘,私下邀约男人,淫贱下流,就是出了什么事,都是自找的。你还有脸来侯府撒泼,混赖别人害你?……”
“你住口,真是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在作怪。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被你害的……,你陪我的女儿。”周氏哪里还能听赵欣雅讲下去,也忘了拐杖,直接就扑到赵欣雅身上,两人撕打成一团。
月娘趁着这会工夫将王夫人扶起来,和韩淑贤一起,战战兢兢地站到一边。这边赵欣雅也早就把平日端着的大家气派抛之脑后,和周氏两个一边撕打,一边开口互骂。一个胜在粗俗无忌,一个胜在肚里多了几滴墨水,一时间倒是棋逢对手,不分胜负。
赵欣雅的贴身丫头自然不会眼看着,要上前助阵,却被周氏几个粗壮的婆子拦住,施展不得。
“你们可是忘了我家大奶奶是谁,今天打了我们大奶奶,有相爷和太后做主,明天就要了你们一家的脑袋。”不知是哪个丫头出言威胁道。
月娘站在王夫人身边,还疑惑屋里闹的这样,怎么外面的人不进来。原来荣德堂门窗早就关闭。她想派个人出去送信,却又被周氏带来的人看的紧。月娘游目四顾,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一个人,似乎有些面熟,虽然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只盼着外面的人有机灵些的,发现不对,能去找回侯爷和两位少爷,解救眼前的危局。
周氏和赵欣雅纠缠,两人早连最后一点脸皮都不顾了,越骂越难听。旁边的人都听的明白,水清玲冒水幽寒的名约会楚熙,赵欣雅则恨恨地说水清玲这么急着嫁人,便多送她几个老公。王夫人以手抚额,目光冰冷。韩淑贤也忘了刚才被打的羞辱,一边暗道赵欣雅手段果然毒辣,一边看赵欣雅和周氏撕扯,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屋里正打的热闹,忽然外面一阵大乱。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荣德堂的大门便被从外撞开,楚侯爷和楚熙带着数十亲兵校尉闯了进来。
“都给我住手!”楚侯爷一声大喝,屋内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就连周氏和赵欣雅也停了手。
楚侯爷看着一屋的狼狈样子,先走到王夫人跟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见了丈夫和儿子,如同见了救星,挽了楚侯爷的手,“侯爷,您可回来了,”便就噎住了。
周氏见楚家男人回来了,可是水幽寒和长公主还没到,她便有了些怯意。她来楚家大闹前,本来只是怀疑水清玲遇贼一事是偶然,不过是迁怒到楚家身上,就想趁此讹了楚家娶水清玲进门。不想这一闹腾,赵欣雅几乎等于承认了是她搞鬼,让人去害水清玲。周氏再怎样,有人害她亲生女儿,她是忍不下的,因此壮了壮胆,要向楚家讨回公道。
“你们回来的好!楚侯爷,你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你的夫人答应楚熙和我女儿的婚事在前,这姓赵的贱人派人暗算我女儿在后。你们休了这毒妇,风风光光地娶我女儿进门,咱们就是好亲家。不然,我就和我那可怜的女儿,吊死在你们家门口,看你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周氏不敢对楚侯爷耍横,便用了哀兵之计。
楚侯爷一头雾水,看看王夫人,又看看赵欣雅,这两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不忿中,又都有几分心虚。楚侯爷略作思索,向周氏抱拳。
“周夫人,你闯进我府,大闹荣德堂,又打了我府女眷。按理,便该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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