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和王夫人回到家中,便先跟王夫人去了住院。等楚熙踌躇着来到赵欣雅屋内,赵欣雅已经重新梳洗完毕。因为刚刚小产需要卧床调养,赵欣雅便在榻上向楚熙招呼。
“熙哥,你回来了!快坐下歇歇,蓝衣你去端碗燕窝粥来。”赵欣雅殷勤地安排。
楚熙摇摇头,一声不吭坐在桌子旁,一时有些难以开口。
“熙哥,可是出了什么事?你拿的那是什么?是谁的信?给我瞧瞧可好?”赵欣雅察言观色,觉得楚熙今时不同往日,又见楚熙手里拿着书信,疑惑地问。
“欣雅,”想到方才对母亲的承诺,楚熙将信递给蓝衣,让她拿给赵欣雅看。
赵欣雅只扫了一眼,就懵了,不可置信地问: “熙哥,这……这是什么?”
“欣雅,婉君在宫里被人下了毒,那毒药却是和你有诺大的关联。母亲说,……说我若不休你,便以忤逆之罪,将我逐出家门。欣雅,前日救你,便已经忤逆了母亲,今天,我实在是逼不得已……”
“熙哥,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吧。”赵欣雅在榻上坐直身子,将手中的休书揉做一团。
“欣雅,你先暂时回家里住些日子,等……”
“熙哥,你真忍心的休了我?我如今只有你。”
没等楚熙回答,就有王夫人派了些丫环婆子来。
“大少爷,夫人派小的们过来,请少……赵……姑娘。夫人说,赵家姑娘嫁妆多,怕不够人使唤,让小的们帮忙往外搬搬。”
这分明是王夫人怕楚熙和赵欣雅牵扯不清,特意派人来赶赵欣雅出府的。赵欣雅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不过到这个时候也不能不面对现实。只是方才刻画的美好图景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
“不,我不走。没人能赶走我。熙哥,你想想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想我一个尊贵的相府嫡女,为了和你在一起,甘心受辱做了平妻,受了多少嘲笑。为了你,我,我做了那么多事……”赵欣雅想一一列举她为了楚熙做了多少事,做了多少牺牲。不过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她是做了很多使没错,但是显然都是不能正大光明说出来的事。
看着赵欣雅特意多用了胭脂,可却依然掩不住憔悴的一张脸,楚熙心中百感交集。
“欣雅,这是权宜之计。母亲正在气头上,陛下也正疑心。你先回家去住些天,等查明婉君被害和你无关。到时候我求求母亲,还是会接你回来。”
赵欣雅见楚熙只坐在那里和她说话,一步都不往她跟前去,又见楚熙并无意收回休书,她不由得又气又急又羞。楚熙竟然对她如此无情。就算以后楚熙真的接她回来,那也洗不去今天她被休出门的耻辱。
“熙哥,你休了我,可问过太后的意思,可问过我父亲的意思? 我是你们说休就能休的吗?侯爷、将军又怎么样,被我父亲奏上一本,你们父子别说爵位,就是性命都难保。夫人不懂这些,只不待见我,就要借故休我,熙哥你难道不懂,你以为你们父子能够掌兵权,都是你们自己的本事,那都是我父亲……”
楚熙惊讶地看着赵欣雅。
“这要反了天了,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咱们家拿消受得了这样的女人,早就该休了她的。”
原来是王夫人见这边没动静,赶过来看。正好在屋外将赵欣雅的话都听在耳里,一时气的七窍生烟。
赵欣雅并没有在楚家僵持多久,当然也不是她自己离开的楚家。
呼延敏之奉了启宗皇帝的命令,来楚家拿人。他本来看在楚熙父子的情面上,留了些空给楚家的人,让他们能把人赶出府后,在门外拿人。结果呼延敏之在门外久等不见人出来,只好带人进府。结果就见赵欣雅纠缠不肯离去,楚熙则毫不作为,不免暗暗摇头。圣命难违,呼延敏之带人将赵欣雅和她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带走了,另外还带走了王东和兰姨娘。
大朝会上,赵家再次与王家针锋相对。这次王尚书准备了详细的奏折,并送上案卷一份。
“……赵家除了以上罪状,还有操纵将官,把持军务,草菅人命,意图谋反的大罪,实属十恶不赦。”王尚书向上奏道。
启宗皇帝看了案卷,便让身边太监拿下去给包潜看。包潜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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