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甜笑听了段素义这一番感触,也觉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她静下来想了想,说道:“算了,看起来我是无法说服你了,我并无意要挑起你们兄弟之间的猜忌。毕竟,老大和你我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兄弟姐妹。这件事情咱们还是暂且放下,反正你现在依然是平平安安的,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段素义有些感动地说道:“大姐,你真好!”
段甜笑却不吃他这一套,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锤子,道:“少来,明知道我最不喜欢肉麻的,却偏要来肉麻的。还是说正事吧,我已经帮你筹划好了,这几天你大姐夫不在,我还不能轻易离开威楚,你就在我这府里住几天。等你大姐夫回来了,我亲自送你回京。这里离羊苴咩城虽然只有两三天的脚程,但我还是难以放心!”
段素义一听这话,正合心意,连忙笑道:“也好,那就劳烦大姐了。我正好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在你威楚城的四方走走看看。说起来,大姐你和大姐夫来到这威楚已经六七年了吧,我却还是第一次来呢!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好好观赏一下大姐的地盘上的风土人情,好好了解一下大姐的生活环境。”
有机会继续在外面呆着,段素义是绝不愿意回京的。因为一旦到了京中,他就觉得自己成了笼中之鸟,活动的范围小之又小,每日就除了睡,就只能等着吃。这种感觉在骠信禁止他去酒楼卖唱之后,显得尤其浓烈了。
而他最近尝过了自由的滋味之后,就更加迷恋这种美妙的滋味。只要是有机会,他就一定不愿意回到从前,哪怕是拖时间也在所不惜了。
段甜笑就像段素义肚里的蛔虫一般,段素义的想法哪能逃得过她的法眼。她斜乜了段素义一眼,道:“观光?美的你!我会吩咐府里所有人,不准你走这节度使府一步,若是有谁一不小心把你放出去了,就重责谁。若是查不出是谁的过错,那就全体一起受罚,绝不姑息!”
她是最知道段素义的命门的。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善良得太过了,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快活害得其他人受罚的。所以,她只要这么一说,即使是撤走了府里所有的守阍、兵丁、丫鬟、养娘人等,段素义也不会走出节度使府一步的。
应该说,段甜笑对段素义的心理把握得很好,段素义一听此言,顿时便呆住了。愣了半晌之后,才满脸苦涩地挤出一句:“大姐,你这也太狠了!”
据说所有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虐待的冲动,见到别人很郁闷伤神就会有一种天然的快意。而若是别人的这种负面情绪是自己造成的,那他的这种快意就会更加浓烈。
段甜笑在这方面就表现得比较明显了,尽管段素义是她最宠爱的弟弟,但看见段素义被自己“压迫”得一脸郁闷的样子,段甜笑就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放声狂笑起来。而且她是越笑越想笑,越笑越开心,终于笑岔了气,引起了一阵咳嗽。直到段素义慌忙帮着拍了一阵子背,才渐渐止住了笑意。
笑过之后,段甜笑看见段素义还是一脸幽怨的样子,不由产生了一阵歉意,便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这几日家居无聊。我让我们家素贞来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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