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回】
“到底怎么回事情?拿几个椅子来。”杜月笙一边吩咐着站旁边的仆役,一边问道。
戴笠忙解释起来:“月生哥,都是我不好。”
“不,先把事情前后说了,难道你们是疯子不成?上去见了江肇哲就砍?”杜月笙一边看着戴笠,一边说道。
卢莜嘉在一边也说道:“就是这个话,神经病么?不过你们什么事情搞的这样?传出去,月生哥这里不被人笑了?”
椅子已经拿来了。何丰林也正去厕所洗手,换了手气出来了。嚷嚷起来:“砍人的?什么鸟事情?自己家里砍了起来?是老子的兵就崩了。触那娘。”
“先坐,先坐。”杜月笙请了黄金荣和他们坐了。
然后自己一坐,指了自己面前的椅子:“你也坐,跑的气喘吁吁的。快说事情,别说废话。”
“是。”
戴笠也不敢坐,站的笔直的就把事情前后讲了起来。
“他们玩仙人跳?”杜月笙眉头跳了起来。
旁边何丰林骂人了:“他妈的,江肇哲怎么玩你头上?他的人不认识你?”
“哼。我也不认识吧。”杜月笙心里有了点数,又问道:“是他先动枪的?”
戴笠认真的点点头:“月生哥,我没有胡说一个字。您可以去查证。”
“戴笠不是这个人,他也没这个胆子胡说。这是大事。”黄金荣肯定的说道:“月生,这个江肇哲他妈的打野食呢。”
“这是我知道月生哥手脚的,不知道的还当你虐待的他活不下去了呢。”卢莜嘉冷笑着:“该收拾收拾。”
黄金荣站了起来,拍了拍杜月笙的肩膀:“这个事情你处理吧,我和丰林,还有卢公子去打牌了。文斌,你在这里。我去叫婆娘好了。”
杜月笙忙站了起来:“好,你们去玩吧。”
“恩,你家事,我们也不问。”何丰林点点头,转身进去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打死这个吃野食的。”
“吃空饷的呢?”卢莜嘉阴阴的问道。
黄金荣大笑了起来。
看着前后没外人了。
戴笠壮胆起来:“月生哥,阿力真的是为了我,真是他先拔枪的。”
“我知道了。你不会说谎的。先站了门口去等阿力吧。”杜月笙淡淡的说道。
戴笠转身出去了。
焦文斌却听出了杜月笙心里的怒意。
“混账!”杜月笙看了下焦文斌:“你把日常的事情再和我说说。”
“回月生哥,我不是和丁力他们处的好。肇哲的确平时架子大着。爱理不理的,也就和福全祥生客气点。和其他兄弟呼来喝去的,大家是不大舒服。”
“这就是当时我要祥生在那里看着,又关照了福全常常去去的原因。”杜月笙脸上平静的很,他缓缓的说道:“当时是我带了福全和祥生去,他老实了的。其他人,他肯定不服气。这共生记这里,他原来吃饭的地方。熟人熟路的。自然认为自己该哟喝哟喝了。”
“兄弟们是不大舒服。不瞒月生哥,您知道我的,连我也不大舒服。”焦文斌实实在在的说着。
他了解杜月笙,有话直接说反而好,总比了拐弯抹角的,没个事情还被人当了小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恩。”
果然杜月笙说了:“我看得出来。文斌,你认为这个事情该怎么做?”
“月生哥早就有定计了。”
“我要你说。”
杜月笙的眼睛炯炯的,焦文斌心里咯噔了下,这个短的时间,他却来不及详细的揣摩了,只好硬了头皮:“我想,丁力也该罚。他不该这么下手,那几个仙人跳的来了,再仔细问问。如果肇哲往日常干这么事情,那还要罚。”
“罚了他,他服气么?”杜月笙反问道。然后他掏出了根香烟。
焦文斌忙帮他点上了,沉吟了下:“不舒服是肯定的,服气不服气我不知道。”
“不服气。”
杜月笙忽然向着椅子背上一靠,眼睛眯了起来,自言自语似的:“给了他机会,其实这些事情我也知道。我用我的名声去换他的上道。可惜,他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戴笠如果有个意外,我的损失就大了!”
焦文斌的心,随着杜月笙的话,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他吃惊的看着杜月笙:“月生哥,您的意思?”
“你立刻去找马祥生,安排了人看住江肇哲所有走得近的人。”
“是。”
“叫了李福全来。”
“是。”
“你去吧。”杜月笙挥了下手,想了下又拉住了焦文斌:“我的时间不多。一步不能走错。他已经是秉性难移。”
看着杜月笙的眼睛,焦文斌默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哎。”
“其他人能够不懂我,你和莜嘉不能!”杜月笙叹息了一句:“在我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了。养虎为患啊。”
“月生哥,不要说了,您做什么,我也跟着您。”焦文斌一躬到底,顿了顿他又说道:“其实,这个话该我说出来的。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您,让我办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焦文斌认真的看着杜月笙:“今日放了他,他知道太多我们的事情,就单单三鑫的事情,就够毁了我们的。我一直记得,我曾经说过,要做您的卧槽马,月生哥。我去了。”
“好,好。”杜月笙的心放了下来。
一步步的,他必须这么走。任何的意外,将会影响到他的未来。这些,是可以用手段来挽回的。但是,时间却挽不回。
因为,杜月笙过着倒计时似的的生活。焦文斌,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他却能够明白杜月笙的眼光看着哪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看着焦文斌走了出去。车子缓缓的开走了。杜月笙欣慰的一笑,大门处是缩头缩脑的丁老伯。刚刚戴笠的话,他肯定是听到了的。担心着吧?
他看了过去,然后叫他过来:“丁老伯。莫担心。阿力我是要罚的,但是是堵人的嘴。唱戏知道不?”
“杜先生,该罚就罚,该罚就罚。”丁老伯可怜巴巴的看着杜月笙,嘴里逞强着。
杜月笙一笑:“也该磨磨他性子了。你去忙吧。”
他的笑容,让丁老伯的心里,安定了下来。杜月笙暗自,盘算了下自己的种种,该走下一步了吧。
他暗自的捏了下拳头。几个地方都必须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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