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错还是对,再罚我不迟。”杜月笙看严九龄眼睛里只是鼓,忙和他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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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露兰春,黄金荣,沈杏山。东洋人。还有他们的计划。
这一套下来。
严九龄才恍然了,半响,他看着杜月笙:“恩,我还谢了你看得起我。”
“不,九哥,兄弟这也是不得不这样。”
“我活这么大了,和洋人来去也不少了,是该这样的。这个不怪了你,是我,我也不敢相信了你。杏山狗日的平日跟洋人耀武扬威的,怎么这次也有种了?不错。”严九龄点头赞道。
杜月笙看着他:“九哥,这东洋人也说的不错,英法离这里远,真要闹起来,东洋人是来真的。不能不防啊,你我家大业大的。半生辛苦为了谁?”
“是啊。我告诉你过,我就是看不清楚这上海,整日的洋人在门口转着,说不定好日子哪天就到头了的。是啊。哎。”严九龄也叹息了起来。
杜月笙见他心里也这个想法,开始细细的和严九龄讲了起来。
听了沈杏山要这么走。
严九龄犹豫了半天:“这样?东洋人真的?你要闹这么大出戏?至于么?”
“九哥,我真是图你地盘,不至于这样。我杜月笙就是丧心病狂了,要怎么你,也不至于这么反复,大不了明了车马杀一场子。对不?你信不?”杜月笙有点发急了。
但是他又急不得。
整个上海,除了他,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未来会怎么样。人,看不到危险,就不会尽力。他就怕,怕沈杏山玩忽大意的,也怕这边人露了马脚。坏了事情。
沈杏山那里,只要进了那个圈子,那也就不要他叮嘱了,沈杏山不是傻瓜,东洋人要用他,必然要他怎么做怎么做,就看到了。
可是这边呢?严九龄这个人草莽气,但是粗啊。
可是,怎么说呢?急的杜月笙只看了他,恨不得发誓了。
严九龄忙给杜月笙倒了杯子酒:“你不要急!妈的,月生哥一代人物,什么时候这么急的。他娘的,这么着我倒怀疑了。”
“你!“杜月笙为之气结了。
严九龄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糊弄了老子一个晚上,我就不能够急急你?”
低头思索了下,他端起了杯子:“我信了吧,除非你是个神经病!”
“真的?”杜月笙惊喜的看着他。
严九龄眼睛一翻:“杜月笙,今日我和你说明白了。你这事情上如果骗我,我认倒霉,但是,你是会不得好死的!关二爷看着呢,你小子掂量掂量。我严老九也活这么大了,你说道的我看的出是心里话,但是毕竟我没看到。你现在和我说个真的。老子也就认了!”
刷!
杜月笙操起了手里的筷子,咔嚓一声撅了两半,对了自己左手,就插了下去,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严老九:“九哥,月生如果拿了这样的事情玩你,我死无葬身之地!从此断子绝孙!”
“你。你他妈的。包上,包上。”严九龄回头去找东西。杜月笙撕了自己衣服里子,缠了自己流血的手上:“九哥。我说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妈拉个巴子的。我赌了,我信了!你狗日的疯子么?”严九龄恼火的看着他:“你不要说了,这个事情我也不想了,东洋人这样算计的话,按了你和卢公子知道的。那好,我他妈的等你信,老子这些事情不含糊。吃喝玩乐一辈子了,也做个大事看看。”
“干!”杜月笙举起了杯子。
最后一关算是过了,这个时代的江湖人,一诺千金,民族大义上,这些草莽里,没什么败类的。
唯一一个可能。已经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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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去的路上。
杜月笙的手隐隐的发疼着。里面大概还有点木刺,回去就了灯下要挑了的。
不然,要烂了手的。
看着窗外,杜月笙微微的叹了口气,驶过的地方,正是张啸林横尸的地方。人啊,人啊。
这一步,是杀错了杀对了?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比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来说,这条人命!算了!
杜公馆里。
焦文斌坐了那里,在和沈杏山反复的商量着,上面屋子里,是岳红岳秀姐妹两个在吃吃的笑着。红丫头的俏脸正如她的名字,娇艳欲滴的。
女人幸福着,而男人的面前却是她们看不到的沉重。
黄金荣蹑手蹑脚的走了桂生姐的房门口。自己的房子还没好呢,这里就成了大家的大本营了。
老房子那里,一旦觉得没意思了,就不想住了。两个人冷战着,家不像个家的。回去也没意思。
站了门口,黄金荣想起了在自己命运低潮的时候,女人的不离不弃。想到了今天才知道的,那暗藏了祸心的狐媚,相比较下,还是桂生好啊。
站了良久。
房门忽然打开了。林桂生冷脸看着他:“你干什么?”
盛五娘咯咯一笑,风似的从了黄金荣身边飘过,走了下去。遥遥的又低笑了声。
黄金荣站了那里叹息了一声,一躬到底:“桂生,是我不好。”
忽然的。
不知道怎么了,泪水就迷离了桂生姐的眼睛,她微微颤抖着声音,看着自己的丈夫:“你........”
“触那娘,之前是我不好。真的,桂生啊,我对不起你!”黄金荣低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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