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被派到南院暂住,沐清以他背后真正的主子自居,责无旁贷地也跟着去视察了一番三哥给白玉的待遇,既然白玉名义上是三哥的书童,其实也就是个下人的身份,因为陈徇的要求,白玉就住在了他隔壁,给六婶的理由是,早晚方便使唤。
沐清看了看环境,一间单独的小屋子,因为跟着三哥的屋子朝向一样,采光倒是不差的,陈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床铺座椅用具一应事物,虽然跟身为主子的陈徇差了两个档次,但是还算不错了,至少比一般人家要好上许多。
沐清摸了摸被褥枕头,被褥倒也厚实,收拾的倒也干净清爽,这个时代的枕头虽然不敢恭维,硬的跟石头一样,可毕竟大家都这么习惯了,她倒也不好说什么。
陈徇看沐清一通里外查看很是不放心的样子,苦笑道:“妹妹当三哥哥会虐待你家下人么?用不用每天过来瞧瞧我给他吃了什么,合不合胃口,有没有打骂他啊?”
沐清讪笑:“三哥哥自然是好的,可小妹不是不放心么,也是好奇,看看这书童到底都是什么待遇啊。三哥哥不要多心,白钰放你这里,清儿自是放心的,他可是好可怜哦,三哥哥你要对他好点儿,要是敢虐待小孩,清儿可不依哦。”
陈徇已经不是苦笑了,简直就是苦瓜脸了:“唉,原来我这是请来一位爷啊……”
沐清忙上去拉住陈徇的胳膊安抚道:“三哥哥是好人啦,清儿最喜欢三哥哥了。”
陈徇给她磨得无法,只得沐清说什么听什么的把这小祖宗送走了,不过心里却打定主意,为了防止这小祖宗不时跑过来暗访,自己还是对这白钰仔细点儿的好,没的被惹妹妹不高兴了。
此后,沐清隔三岔五地就往南院跑,问白钰外面的事情。
后来老太君问起,她打马虎眼道:“清儿看三哥哥那里有好多漂亮的图画,想学了来描了样子,跟张妈学好了刺绣,将来清儿就能绣出来像三哥那样图画上的漂亮花草虫鱼了,到时候大家夸奖清儿,好给老太太争脸,省的别人说清儿是个就知道吃好吃的喝睡觉的懒虫,哼!”
沐清说这话的时候,忽闪着大眼睛,小嘴一撅一撅的,看起来分外的灵动可爱,尤其最后从小鼻子里发出来的一声娇俏的哼声,更是逗的老太君笑个不住,指着她直道是个鬼灵精。
老太太不喜欢她认字,她就推说跟着陈徇学画画,而且学画对刺绣也有裨益。至此,老太君也就懒得再问了。
沐清每次来打着学画的幌子,多是来找白钰,陈徇知她年岁小,好不容易碰见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同龄人,多亲近也是自然。可每次沐清总会顺便关照关照三哥哥,好好照顾白玉,搞得陈徇一看见她来就想躲出去,越发觉得这哪里是请了个书童啊,简直是又请了个祖宗,真是......悔不当初啊。
自从进了陈家,冷面小正太白钰在被戏弄过后,又遭受了连番问东问西、虚心求教的攻势,终于在沐清威逼利诱下放松了心里紧绷的那根弦。
咋说,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自己吃过的米也比这小丫头片子多,不能因为个名字就小心眼了。因此放开心房,倒是对沐清的问题有问必答,他来自市井,很多事情都是亲身体验过的,也更加客观,不比陈徇等人身为富家子弟的想当然和少经世事。
而对于沐清来说,前一世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小职员,也是个升斗小民,都有些小市民的生活和习俗,倒是更感兴趣一些,大宅门,貌似她虽然身在里面,心理上多少有些剥离,虽然谈不上排斥。所以跟白钰聊起天了,倒也相谈甚欢,让白钰一个小屁孩没有一点儿心理上的不适应,不知不觉,被她掏去不少想说的不想说的东西。
因为沐清这个尽职尽责的小听众,偶尔白玉也倾诉一些自己的小烦恼之类的,时间长了,倒也把沐清视为了知己,觉得这世上,除了爷爷对他不错,沐清算是排的上号的亲近之人了。
……
转眼八月十五就要到了。
沐清发现原来这时代月饼还没有诞生。在即将到来的中秋节没有月饼吃时,她才开始想念月饼了。
“失去了才知珍惜!悔之晚矣!”虽然她并不是很喜欢吃月饼那甜腻的馅料,可毕竟那是一种曾经生活的痕迹,如今没有了,到真是有些怅然若失。
沐清哀叹之时,白钰探头过来:“小娘子,你失了什么?”
“小白,说过好几遍了。没人的时候,叫我沐清或者清儿就行了!” 沐清挥了挥手,直接轻轻拍到白钰脸蛋上,将挡住自己视线的脑袋推开。
“哦!清儿!”白钰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如玉一般的小脸上微不可察地飞过一抹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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