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早安。”
轩辕酒楼,清风阁
温步卿为司徒远斟了冷酒,手感娴熟。自与岑归绾成婚后,他本是不常出入这些场所的,只为着今时所需,二人都是瞒着自家妻小于此碰头。
司徒远目光落在酒杯中,却已不知神游何处。温步卿连饮下三五杯的功夫,但不见他举杯酌一口,看得温步卿亦是额头直蹙。
“我温步卿亦要为人父了。”索性挑起话头,举杯再喝下一杯,眸中满是骄傲之色。
“唔。”司徒远亦随着回应,愣愣间回神讶异道,“可是岑归绾?!”
“你当我温步卿同你一般养着后宫别院,弱水三千?!”温步卿一瞪眼,俨然对他的龌龊说法深恶痛绝,“我没钱,养不起。”
“那很好。”司徒远点了点头,口中说着恭喜,面上并未有喜色,似乎为着其他的事揪去了心神再难回复,“我不是戏弄你,只是觉得你能接受她多少有些奇特。”
温步卿摇着杯中物,笑得明艳:“难道说你司徒远的女人我就是娶了也不敢碰,只管供奉着求雨求仙?!”
“我绝非那般意思。”司徒远似也认真起来,沉吟片刻再言,“总之…恭喜。”
“呵!承受不起。”温步卿巧笑言道,“只我能有今日,还多亏了你女人的买卖婚事。她还好吧,还能闹得起来吗?!”
司徒远脸色随即一沉,手指间把玩着冷玉,闷声道:“我现在最怕她睡下,每一日等她醒来实在辛苦,总担心着哪一天她睡下再醒转不起。”
温步卿再无力笑下去,他未想到她这么快便起了臆迷,而这…是否意味着她时日无多。心下是这么想的,由不得冷汗沥沥,攥拳思考间更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要再去见见她,为她再拼上一搏亦是值得的。
温步卿与司徒远一路回了宅院,只司徒远示意了温步卿入内,自己反绕到书房间说是去寻几本书来。温步卿知道,他担心楼明傲因他在场定会隐瞒自己的病情。
入屋时,正巧楼明傲倚在床头看账本,只见她神情呆滞,脚下旋而疾步走上,双手捏上她的肩:“你怎么了?!”
楼明傲转眸瞧上他,忽而一笑,转了神色:“放心,我还没傻。”
“你吓我是小,吓他是大。”温步卿一叹气,回到案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大夫,生老病死本就是司空见惯了的,可他不一样。我劝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吓他。好一代风流才俊,这般由着你吓傻了实可惜。”
“我这几日忽而想起法慧说得话,他说郎中难医命终之人,佛陀难渡无缘的众生。他那时说我就是应了后半句,没想这么快前半句亦是要灵验的了。”
“你这脑子里都装得是什么?!”温步卿只觉她那话堵心的很,上不去下不来,一时间猛灌了自己几口茶,狠狠扔了茶杯道,“我儿子出生时还等着你给我们家包岁金呢,说好了的,你别躲帐!”
但凡提起与银子有关的事宜,她都多少来了精神,拉下脸就喝他:“日日跟我要钱,你家里买个盐巴都要给我报账,我生阿九小允时,你倒是连个鸡蛋都不送!”
温步卿扑哧一笑,连连摇头,倒是楼明傲呵斥了他便也安静下来,眼角泛过一丝黯然,声音不轻不重:“我现在…看不了帐目,眼神都不清了。”
温步卿随之望了上去,沉默着,突然道:“你怕吗?!”
她蹙了蹙眉,起身踩上鞋要步出,却神眼混沌看不见脚踏子,出脚一急,反是踩空顺着床沿跌坐了下来。温步卿几步上前,欲捞她起身,手捏在她腕间却听她呼痛,扯开袖子拉出她的玉腕,却见上面尽是斑斑点点的针孔小眼。一时间,他竟是气得直发抖,拎起她半个身子,出口就骂:“你长了几个脑子?!这般折腾自己,还起了针,你倒是能耐啊,不用郎中直接给自己扎起了针。往日后你自己诊脉便好了。”
楼明傲挣脱着他,缓缓滑落在地上,一只袖子被扯碎了,满身落魄,忍着泪道:“要不是我命璃儿到了时候用针扎我,我根本醒转不过来。”
她为了清醒竟是连日在用针扎疼醒自己!温步卿满目酸涩起来,泪噙在眼眶,口中泛着腥甜,生生咬牙骂了句粗话:“你混蛋!”
(这两天不是小水亲自传文,每日定时写好放在硬盘里拜托表弟帮我传。所以评论都没能来得及回复。不过都用手机看了所有评论,等忙过真阵子,会好好回一下评。阿九名字的问题可以先跟亲说一下啦,呵呵,当时起阿九的时候只是随便一想就用了,呵呵尾数好多9的亲,虽说是巧合,不过也权当你担当这一大角儿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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