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去头去尾,可是她终是吟出来了呀!”
沈老头斜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这话也对,”于是点了点头,“你已吟出来了,自是可以离开了。”
二娘听到他的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头招呼着自家的两个女儿,准备让她们跟着自己一起走。
不想那沈老头不乐意了,“怎么我的话不算数了?”
听到这话,二娘的那个女儿立即停住了将要踏出的步子,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原来她们也要吟了诗才能离开呀!
转头有些求救的看向自家的娘,却见二娘不停的摆着头,又看看自家的两位兄弟,一付抓脑挠腮的样子,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可吟出来的诗句,于是两人对看了一眼,立即苦到了极点。
看着二娘本来可以离开这里回自家院子的,可是再看看她那两个被留在院中的女儿,平乐轻叹了一声,这样二娘的走与不走,完全都是一样的。
“新妇清月,你来一首。”沈老头用手杖指着大娘,示意她来吟一首。
大娘听到他的话,立即瞪大了眼睛,眼睛四下的瞄着,希望谁来给她出个主意,可是却偏偏没有那个人,于是她的眼睛充满了可怜的光,看着沈墨钰,现在已是秋季了,夜露重秋风冷,在这里睡上一夜,保不齐会得风寒。
可沈墨钰看着她投来的求救目光,心有些不忍却也不能出言相助,于是只好扭头看向别处,让她独自站在那风里想出诗来。
平乐看大娘那窘态,不由得摆了摆头,但一想如果轮上了自家的娘,那可怎么是好呢?于是抬头有些不安的看着芸娘,她与常儿、青儿如果在这里过夜那到没有什么,大不了一付中药祛风寒,可是如果芸娘倒下了,除去明天的饭没了着落,她们的生活都会全被打乱的。
果不其然,沈老头见大娘久没有吟出诗来,于是转头看向芸娘,“新妇芸娘,可想到了诗句?”
芸娘一听这话,只好弯腰行福礼,“回阿爹的话,芸娘只是一婢女出身,这文雅之事,实在不懂。”
“哦!那你可甘愿受罚?”沈老头挑着眉头,声音中有些得意。
“甘愿受罚。”芸娘低着头行着礼,“可是阿爹,芸娘三个女儿年幼,这夜露深重,可否让她们回屋休息?”
沈老头摆了摆头,“规矩定下了,怎么可以寻了私情?”说得好像多了不得一般。
芸娘听到了他的话,当下就想跪下再求求,说不定这老爷子一心软,就让女儿们回屋去休息了。
不想平乐却拉住了她,“娘,不要跪了,这是阿翁定下的规矩,虽然定的无理,可是我们做晚辈的,如果不照着执行的话,那不就成了不孝之人?”
芸娘瞪大了眼睛看着平乐,虽然知道平乐时常都在看书,可是这种附庸风雅之事,对一个四岁小孩来说,是不是太过了?
于是她立即伸手想要阻止平乐再说下去,却不想那坐在高位上的沈老头却来了精神,“说是规矩定的无理,那你来说说这个如何无理了?如说得好,立即让你们回去休息,如果说错了,那就全在这里赏月到天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