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平乐吐出来的话,祝文青当下就愣住了,许久他才重复的说了一次,“梅花草?”这个与他们正在说的事情,他正在生气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心里这样一想,他反而更是气愤了,于是伸手一把将平乐的手臂拉住,想让她直视着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你给我说个明白。”
愤怒下的习武之人,那手的握力与拉力,那会是一个不会武的人所能承受的?于是平乐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左手前臂骨骨头的碎响声,而这一声碎响声,也随着那相握的手,传入了祝文青的耳里,当下他就变了脸色,松开了握在手中的平乐左手前臂。
“平乐,平乐,我不是有心的。”急急的放下了身段,他一脸的不安,紧张的看着平乐那张开始变得苍白的小脸。
平乐翻了个白眼,然后一阵钻心的疼痛,立即从那受伤的手臂处传入了大脑里,引得全身都跟着一起痉挛了起来,本想咬着唇不叫出声,因为这里站着的人,都是向着她的,如今见她受了伤,那还会不与祝文青分个高下?可是这一分高下,又有几人能打赢这个姓祝的?
可是不管怎么咬唇,那痛却怎么也忍不下去,于是握着伤臂,她轻呼了一声,“痛。”
而这一声轻呼痛,立即让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接着他们都怒瞪着祝文青,那狗蛋更是一声怒吼,“好你个姓祝的,柿子专拿软的嗦?”说完握拳向着祝文青扑了上去。
见他动了,其余的人也都跟着动了起来,于是这里一片混乱。
平乐看着眼前的混乱,本想阻止,可是从那手臂处传来的疼痛,却也让她无法发出声音来,唯有眼睁睁的看着。
而就在这个她心急如火燎的时候,一个充满了男性的气息的浑厚声音,带着几分的威严,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不用去猜想,单听这个声音,平乐就知道是将军来了,而且心里在有一种放心的感觉,而随着这种感觉的涌现,那一直因担心而紧绷着的神经,再配上手臂处不停传来的疼痛,她终于晕了过去。
将军本还有些生气,平乐就这样的站在这里,看着眼前的人打架而不阻止,就想要吼她一吼,不想这声音还没有发现来,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小身子却一软,倒了下去。
立即伸手将她接在了怀里,然后那一双剑眉立即紧紧的皱了起来。
决定了平乐受伤的地方后,他瞪着眼前这群因他的怒吼而已经停下了打斗的众人,“看来上次罚的不够,今天加倍。”说完,他抱着平乐,怒瞪着已经被打的脸如五彩花开的祝文青,“现在军医只有你一人了,自己闯的祸自己来平。”
虽然祝文青一身的功夫,可是因为他没有压下怒气,而伤了平乐,心里有些愧疚,于是也就任由着众人的踢打,现在听到了将军的话,他当下瞪大了眼睛,“文青不行的,”用力的摆了摆头,“文青哪还配为人医病呢?”
将军抱着平乐走到了他的跟前,“那你一身的医术,还想看着平乐以后都不能为人医病吗?”
而听到将军这话的狗蛋他们,立即都愤怒的抬起了头来盯着祝文青,而且全都是一付想要把祝文青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祝文青一听将军这话,低眼看了看已经晕了过去的平乐,满眼的愧疚,“将军所说正是。”这平乐都没有到束发的年龄,如果这手就如此的废了,那……
可是自己真能医好平乐吗?祝文青在自己的心里小声的问着,因为他的双手,已经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送走了呀!
将军看着他那样,知道他还在犹豫、动摇中,于是声音平和而坚定,“我们都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祝文青立即瞪大了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嗯。”他一定要医好平乐,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将军的那份信任,也要为了平乐那被自己捏碎了的手臂。
点了头,他就想要将平乐从将军的怀里接过去,可是将军却没有半点想将平乐递给他的意思,而是淡然的说着,“你现在全身是伤,如果抱平乐的话,会有一些吃力吧!不如到本将的帐里医治。”
“好。”将军说如此有理,他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想来在将军的大帐里,所得到的照顾与在马车上比,要好很多吧!
见祝文青没有反对,于是将军把平乐抱着向自己的大帐而去。
……
不知过了多久,平乐幽幽的醒了过来,那受伤的手臂,已经没有一点的疼痛感觉了,但是却也没有能动的感觉。
她摆了摆头,这个祝文青真是个火爆的家伙,而且没有一点修养,因为生气而将自己的手臂给捏断了,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用那只还好的手,支着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平乐这才发现,自己没有被留在马车里,而被移到了一个很宽大的帐里,环视一下这周围的环境。
平乐开始猜测起了这里是哪里?
她的左手边大帐处放着一个矮桌案,上面放着很多的书卷,而她的右手边立即一个如布画的东西,仔细看看,好像是地图;而床尾所向之处,放着一个兵器的支架,上面放着棍、枪等物。
用手挠了挠头,她完全猜不出这是那里,不过可以看出是某位将士的大帐。
苦笑一下,看来那将军的心跟脸不是同一个颜色的,在莫名的害自己受伤后,还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宽敞的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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