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丝都没有断开。但是,当贾赦手中的那把狂歌戟转动着自己的锋刃来到了那些武林人士的面前的时候,
生命,有一些时候就是如此履弱。
看着眼前所绽放出来的血花,贾赦没有一丝的停顿,那两只手并没有在意那狂歌戟的沉重,只是将那份沉重蒙上一层血色,尽情地剥夺着靠近他,想要杀死他的人的生命。
此刻的贾赦,在运转自己的《铁布衫》的时候,那金属与血肉交织之下所生出的可怕身躯在肌肉的操纵之下化身了旋风,在那些负隅顽抗的人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然后用最为冷漠的眼神在那些人的哀嚎乞求之中取走了这些人的一切。
踩着鲜血,贾赦看着已经不敢靠近自己身边的这些侠士,整个人就静静地站在血泊之中,踩着那些侠客脸上露出绝望的尸体,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些侠士。
“真是可惜啊,如果再给你们一些时间,说不定你们真的能够给我一些惊喜。”
贾赦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白痕,那是这些侠客之中有数的几个不错的家伙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但是,那点东西只是擦拭一下就没有了。
贾赦擦了擦自己胸前的白痕,在那些侠士低呼“怪物”之中,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已经消失的魔道众人离去的方向以及那在血泊之中静静地看着自己刚刚招揽的那些侠士送死的天地盟主。
“到底是这些魔道洒脱,自己的基业,自己的产业,自己的名声都尽数舍弃。”贾赦看着那个在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震惊神色的天地盟主,狞笑着说道,“正道就不一样,只能够与你谋皮,与洒家死战。”
听着贾赦的阳谋,还活着的那些正道人士的眼眸之中还有着几分狰狞和恨意,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一切的狰狞和仇恨之下却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们如何不知道天地盟主的招揽是一种话术,那个家伙在最后绝对是会卸磨杀驴的,但是,他们现在也没有选择。
在当今陛下已经下达了杀死他们的命令之后,他们这些人就知道他们注定不能够走出这个所谓的皇城,甚至他们能够预想到他们所在的门派都会收到当今的报复。而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有帮助眼前这个将他们带入如此境地的家伙夺位成功。
偏偏那个家伙只是将他们当成了炮灰,根本不是盟友和属下。但是,心知肚明的他们又不能够说什么,做什么来引起这个家伙的不满。
正如贾赦所言,这就是他们这些正道的局限。
他们的传承,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家族就是他们的一切,为了这个,他们愿意献出所有,包括他们的生命。
而这一点,跟以四王八公为首围绕皇帝身边依存于帝国的勋贵很像,他们也同样为了自己的家族愿意牺牲一切。
贾赦低眉。他能够感受到那些家伙的悲伤,但是,贾赦并不准备放过他们。因为放过了他们,就是对于他贾家荣国公一脉的残忍。
毕竟,在当今的眼中,此刻自己所展现出来的战力将此地所有人尽数斩杀都不为过。
如果放过一个,都是他这个荣国公故意纵容叛逆的逃跑。
但是,贾赦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些魔道离去的方向,眼神幽幽。
真的有人能够从这里逃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