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就没有人告这***?”程思觉得不可议,社会已经发展到这年代,还会出现这种事?
“咋没人告?有人告到县上,县上把信批到镇上,让镇上处理,镇上就让派出所下来调查。人们一看来的是张跟柱他姐夫,谁还敢说实话做证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那些告状的人事后让张跟柱欺侮得更惨,到最后还要设酒场请中间人,给人家低头认错,这事才算完。这样的事发生过两三次后,就再也没人告了,这家伙就越发嚣张。”
接着说,今年夏天,他堂兄程志军的媳妇翠娃在河里洗衣服,被这家伙看见了,就一直纠缠,最后追到堂兄家里,把他伯伯和堂兄打了一顿,硬生生把翠娃给霸占了。一直就在他家住了十几天,每天还要好吃好喝。你把人家媳妇糟蹋了就算了,这***还给人排说:“这翠娃***虽然是个哑巴,但那脸蛋,那身条真他妈好看,一身嫩肉,玩得老子爽呆了。”
搞得堂兄一家在村得抬不起头来。
程思听了,只觉得一股子血涌上头顶,恶向胆边生。也没向同学说告别的话。直直朝张跟柱家走去。
张跟柱老远看见程思铁青着脸走来,他知道程思当的是特种兵,拳脚了得。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找他没有好事,先怯了仗,笑着上去搭话,程思不搭言,两脚将这狗东西踢翻,踏着他脊背梁,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谁你都欺侮。我今日给村里把你这祸害除了。”
程思说着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手,就要扎下去,伯父过来,抱住他的腿哭喊:“算了娃,算了娃,要出人命咋了呀!”
看到伯伯那张惊恐地脸,程思冷静下来,觉得以自己的命换这条狗命确实不值,就收了刀子,找了一条细棍子,将这***痛打了一顿。
回到家,伯伯和堂兄劝他快点走,说那狗东西已经到乡上找他姐夫去了,派出所的警车一会就来了,到那时,想走都走不了了。
程思是进过一次号子的,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如果真让他们给抓进去,不给整死,也会给整残了。就不情愿的离开老家,赶回县城来,一路上越想越气,暗暗有了打算。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程思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兄弟,我在这潼山县除了你再没别的朋友,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对脾气,我从内心把你当兄弟对待。实话给你说吧,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告个别,我已经把卡上的钱全取了,打算今晚回去,把那***做了,然后远走他乡,我们今辈子可能无缘相见了。”
说完,将瓶中酒全部倒在两个杯子里端起说:“我们最后干一杯。”
孙达按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真把我当朋友,当兄弟吗?”
“这还用问?”
“那就把这件事交给兄弟,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用管,你今天下午,找几个熟人,没有熟人的话就去老年活动中心,打牌,一直打,打到明天早上。”孙达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静地说。
“你……”程思明白他什么意思,要出言阻止,孙达打断他说,“什么都不要说。”
“这两杯酒不要喝了,喝酒误事。”孙达说着将两杯酒灌进酒瓶里,“酒先寄在老板这儿,我们以后再喝。”
孙达将酒交给老板后,平静地走出去,走到门口,回头说:“记着我说的话,打牌,一直到天亮。”
程思点了点头,看着孙达瘦高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流里,眼中有泪光闪动,猛吸了一口气,眼泪终于没有掉出来。
兄弟,程思的命以后就是你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