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看着赏赐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决定收下,出宫以后总还用得着的。
凭直觉,昨晚的事顺治肯定会生气,青芜收下谢礼以后就忐忑不安地等着,果然,没有多久荷衣就来了,看着她一脸责备地说:“你昨晚怎么当差的?带万岁爷出去就算了,怎么还半夜换了申贵?”
青芜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职,忙着道歉:“是阿雯的错,请夫人怪罪。”
“我怪罪?”荷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在去书房请罪吧,万岁爷脸色不好,说话小心着些。”
青芜走到书房门口,犹豫着进去怎么赔罪,预想了一下所有的结果,无非是罚奉,降级,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
她脸色白了白,自己好心促进人家夫妻和乐,还费力不讨好,犯了太岁……
站在那里徘徊了很久,青芜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一横心,走了进去。
顺治正在看书,见她来了,抬起头:“昨晚阿雯的差当得好啊。”
青芜忙跪下道:“皇上恕罪,奴婢……奴婢是后半夜身子不舒服,擅自换了申公公……”她心里自作聪明地想,罪捡小的说。
她这点小伎俩根本不是顺治的对手,他淡淡扔下一句:“看来你还得再想想。”便不再理她,低头继续看书。
青芜有点后悔自己的小聪明,开始识相地坦白从宽:“皇上,奴婢不该带你去御花园看月亮。”
顺治不看她:“你对恪妃倒是一片忠心。”
青芜继续争取宽大处理:“恪妃娘娘对皇上一片真心,奴婢只是不忍……”
“一片真心?”顺治霍地抬起头来:“朕最恨人哄骗。”
那你还宠幸她……青芜心里十分不服,差点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什么道理,主谋没有怪罪,她这个帮凶反倒显得十恶不赦。
顺治看出她眼里的哀怨,冷冷地道:“阿雯不服?”
“奴婢不敢。”青芜忍住,敢怒不敢言。
顺治微微摇头:“你回永寿宫做事吧。”
青芜想过无数总后果,就是没有想到这一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罚她多少俸禄都比这个处罚来的好,一想到再回永寿宫当个任人欺压的小宫女,青芜就觉得浑身发冷,然而面前这个尊贵的男人却从未有过地冷漠,看着她惊惧交加的眼神,形状好看的薄唇微微一掀,吐出了最后的审判:“今天就过去。”
收拾行礼的时候青芜心里默默地把那个暴君诅咒了很多遍,荷衣在一边看着她,叹息道:“阿雯,到那边记得要守规矩,你的性子,总是要闯祸的。”
青芜心情极差,但是听到荷衣这么关心她心里还是很感激地,使劲点了点头道:“阿雯知道了。”
荷衣无奈地笑着:“到了永寿宫不比这边,是万万不能乱走的,你可要记住了。放宽心……恪妃娘娘现在又得宠,你侍候得好,没准万岁爷一高兴,就将你调回来了。”
一提到顺治,青芜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拉着荷衣问:“皇上总是那么喜怒无常么?”
荷衣忙四处看了一圈,瞪着她道:“又胡说,万岁爷对下人轻易不动怒,要真怒起来……你现在也不会还好好的站在这儿了。”
青芜扁了扁嘴,拿起行李,再看了一眼自己才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房间,叹了口气。
再次踏入永寿宫,她已经不是乾清宫的女官了,而是最卑微的宫女。
即便如此,恪妃还是亲自走到门口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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