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把太子的名字写进金锁里,糊涂透顶。”
齐速叹道:“师太也是为圣姑求平安。”
“平安?”张尚颜冷笑道:“就是因为这把锁,圣姑还平安得了么?”
齐速也没了言语,沉吟半晌,方道:“现在,另外一个长命锁也落到了太后手里。”
“又是什么锁?”张尚颜现在听到“锁”字就来气。
“是另一把长命锁,里面装有太子亲笔写给儿子的……”
“儿子?”张尚颜打断了他的话:“太子不是只有一个独女吗?”
“是……”齐速颔首,又道:“只是太子妃当年怀有身孕的时候,朝廷里传出风声说是要迁都南下,太子便先将太子妃送到南方待产,以为会生出儿子,便亲手写了签文装入长命锁……”
张尚颜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那之后的事他就知道了,太子妃被送到南方后,诞下女婴。只是迟迟等不到太子来接她,直到几年过去了,李自成进京,她才忍不住带着孩子北上寻找,谁知道太子又辗转到了南方,最终被崇祯的堂弟,南京弘光帝朱由菘所杀。消息传到京城之后,太子妃伤心之下落发为尼,哥哥堂叔张煌言之命去找掖尘师太要带走青芜之时,她要仿照以前那个金锁写给自己女儿一张同样的签文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光是青芜身上那个长命锁原本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份,以前那个长命锁却是皇家之物,太后一见,必然认得,如此一来掖尘曾为太子妃,青芜是太子遗孤一事便证据确凿了。
张尚颜想到这里便是一阵头疼,皱眉久久沉默。
齐速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天意,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张尚颜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瞳孔微微收缩,一字一句地道:“我说,要是算不过我是用来干什么的?”
齐速苦笑道:“张兄不是也没有料到这个小小的金锁会坏事么?”
“小波折而已。”张尚颜轻描淡写地说:“群星各行其道,终究会走到它该走的路上去。”
“那……”齐速皱眉思索着,想问什么的样子。却被张尚颜早一刻识穿,开口了:“你救不出圣姑,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救她。”
其实他心里还藏着另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就算是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就算星星各行其道,也随时会发生变化,他之所以说得这么自信,无非是想稳住齐速,实际上,他真正的筹码,并非只有青芜一个,只是这个筹码,现在还有太多的未知性……
俄默克图带着侍卫找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见着青芜的影子,直到破晓,他才不得不放弃,先回到养心殿复命。
预料之中地迎来了顺治的雷霆之怒,严令他今日之类,必须将人找到,带出宫去。
荷衣在一边站着,听见青芜竟然在俄默克图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嘴边不由得浮上了一丝欣慰的笑。
再看一眼皇上,不免又是一阵揪心,扶着他躺下道:“万岁爷不要着急,龙体要紧。”
顺治闭目养神,没有说话,眉头皱得越发地深。
“荷衣,有没有水?”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问。
荷衣慌忙摇头道:“皇上,江太医以前嘱咐了,犯病的时候不能喝水。”
顺治心里一阵烦躁:“江玄云什么时候回来?”
“皇上放心,就快到了。”荷衣轻声安慰。
顺治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却更难看了:“你出去,把巴图鲁给朕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