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贵在豪华的御辇面前停了下来:“格格请上吧。”
“这是……”青芜停下脚步。
舒鲁更是诧异得不行。
“皇上叫奴才送格格,就是要格格坐这马车回去的意思。”申贵道,又恭敬地催了一声:“格格请上车。”
青芜缓缓地走上这架天子的御辇,揭开帘子,走进去。
舒鲁跟在后面,表情里带着狂喜和兴奋,为青芜感到高兴:“格格,奴才看,皇上过不了多久就会……”意识到申贵也在一边,舒鲁便住了嘴,不再言语。
青芜怔怔地坐下,闻到一阵似曾相识的味道,手轻轻放到了壁上。
马车开始向前走。她的手顺势滑下,落到帘子边,想了想,拉开,外面大片的飞雪便遗了几片进来。
“格格,把帘子拉上,免得着凉。”舒鲁帮她掖了掖披风的领子。
青芜沉默了一会儿,忽地问道:“申公公……你以前见过我吗?”
“回格格的话。”申贵坐在外面,回答道:“奴才从未见过格格。”
青芜无力地靠在了车壁上,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皇上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她,会对她这般关照,多半是因为江玄云是他的师父,那天……他曾唤自己师娘……
那,江玄云就不可能是他害死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晚上说梦话会叫他的名字……
“格格乏了?”看见她这个样子,舒鲁问了一句。
青芜应了一声,闭着眼叹了口气:“乏了。”
……
御辇在承乾宫门口停下,值夜的太监一见下来的是青芜,都惊讶得不行。
回到房间,将头发揭开,洗了脸,舒鲁端了一碗燕窝粥上来,放到桌子上,微微笑道:“我见格格没怎么吃东西,再喝点燕窝粥,免得晚上饿。”
青芜答应着,走过去拿起了勺子。
舒鲁一眼看见她手背上的掐痕,低声道:“格格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见到皇上和皇贵妃……不是也……”
“舒鲁……”青芜用勺子搅着燕窝粥,抬起头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心里酸的紧……这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哪里是得什么病?”舒鲁失笑道:“过两天皇上来了,格格的病啊,也自然就好了。”
“他不会来的。”青芜低头喝了一口粥。
顺治叫她师娘,他怎么会跑来见自己师父的妻子……可是,自己真的是江玄云的妻子吗?
青芜的脑袋里又乱了,忙忙地喝完粥。
“格格就等着吧。”舒鲁微笑着道:“依奴才看啊,没过几日,皇上肯定要来。”
……
这天,青芜午睡醒来,闲来无事便坐在桌前画画,头也没有梳,青丝散落在肩上,她将头发掖到耳后,画着画着,察觉到没有墨汁了,便唤道:“舒鲁,磨墨。”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住。
“看什么看呢,我叫你磨墨!”青芜又皱着眉看着只剩下一层底的墨汁。
“你在画什么?”耳边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接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住了墨锭,在砚上轻轻磨开来。
青芜诧异地抬起头,一看见身边的人,就怔住了……是皇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在给自己磨墨?!
只见顺治正在轻轻旋转着墨锭,看着她画的画,皱起眉:“师娘,你画的什么?”
青芜从最初的惊呆里回过身来,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是来看师娘的,他是来看师娘的……
念了两遍,脸上的热辣感便退了一些,再看向自己画的画,脸又腾地红了。
宣纸上画着两条鱼——画鱼倒是小事,关键的问题是,这两条鱼正凑在一起,甜蜜地亲吻着。
“是……是……鱼。”她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回答,本来想在添点水草在旁边,现在却讪讪地搁了笔:“皇上……不用墨了。”
顺治皱紧了眉,停手将墨锭放在一边,拿起那张画。
青芜待要抢回已然不及。
“这是什么鱼?”看清了画里画的到底是什么,他的脸上也有利一闪即逝的尴尬神色。
“亲吻鱼……”青芜说完,终于抬起师娘的架子,把画抢了回来。
“朕怎么没见过这种鱼?”顺治还在追问。
实际上,为什么她知道,但是皇上不知道,青芜也不是很清楚。
现在重要的是……她不答反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顺治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微笑道:“上次没告诉师娘我的身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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