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茗贵人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想借着青芜情绪最低落之时说一两句讥讽的话,以洗昨日之耻,没想到青芜不但不伤心,放而比平日更淡然了几分,倒将她驳了个体无完肤。
“其实,以前娘娘不是这样。”青芜抬起头看着她,忽然响起了那日她被陷害用堕胎药害她之时她淡淡的表情和清冷的目光,一瞬间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茗贵人走了?”她问了一句。
“可不是嘛。”舒鲁赞叹道:“格格几句话就说的她这个样子,奴才在一边看着心里不知道有多爽快。”
“傻丫头。”青芜摇了摇头,继续看书。
这个“傻”也不知是在说她,还是在说茗贵人。
这后宫里的女人都傻,被别人关在了牢笼里,自己也将自己关了起来。
那么清高桀骜的茗贵人,也变成了这般反复无常,挑拨是非,只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之流。
但是青芜清楚,茗贵人这样的顶多就算得上是跳梁小丑,真正的高手在后面,就是那个一脸温柔笑容的恪妃。
她记得自己被太后软禁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恪嫔,不知道又使什么手段爬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从书里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就是她还“尸骨未寒”的时候福临都有心思封妃,真不知道这皇帝的心是什么做的。
想着想着,一丝淡淡的幽怨攀上了眼角。
“好格格……”舒鲁道:“你为何不真的将茗贵人说的这些话告诉皇后娘娘去?到时候看她还怎么神气?”
青芜失笑道:“我要是去说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分别?”她说完,脸色悄然一变,失声唤道:“舒鲁……”
“格格怎么了?”舒鲁纳闷地看着她。
青芜手收紧,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静妃……静妃娘娘……薨了?”
舒鲁疑惑地问:“格格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还哭过几次呢……奴才都劝不住。”
青芜站起身来,书“啪”地落到地上……记起以前的事时,因为回忆太过汹涌,大悲大喜之下她忽略了一些细小的枝节,此番想起来,心口如被谁用拳打了一下般地,一阵抽痛。
“我们……我们去永寿宫。”青芜失神地说,往前面走去。
“格格”舒鲁忙走上去扶住她:“怎么忽然又想着要出去了,好歹梳了头发……”
“不……”青芜拦住了她:“现在就去。”
……
进入永寿宫的时候,守在两边的太监看见青芜都有些疑惑,直问要不要通报恪妃娘娘,青芜摇摇头说不必了。
径直往后院去,绕过了回廊,走到静妃生前住的那个偏僻的院子里,刚到门口,忽然听到里面叮咚有声,似乎是谁在弹琴,琴音婉转动听。
青芜微微诧异,走进院子,琴音越发清晰了。
虽然是夏日,院子里还是一片冷落凄清,琴音听起来,越发地清越苍凉,拨挑之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弹琴人的悲伤和迷茫。
青芜缓缓走近,停在了传出琴音的门前。
“格格……里面死过人……”舒鲁小声地提醒。
她话一说出口,里面的琴音却骤然停住了,里面传出一个低低的女声“谁?”
青芜顿了顿道:“是我。”
“你是谁?”声音里带着冷冷的防备。
“塔娜。”青芜回答。
“原来是塔娜格格……”里面的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门拉开。
青芜怔了一下,看清楚面前的人,微微吃惊:“是你……”她说完,立马后悔了……面前这是静妃的宫女殊兰,但是她见到殊兰是在静妃的宫里,那是静妃对她说自己是塔娜。
但那个时候塔娜还没有进宫……殊兰后来一定会知道那个塔娜是假的。
而自己这么一说,等于说自己就是假的。
但是殊兰仿佛并没有想到这点,微微侧了侧身子:“格格里面请。”
青芜微微松了一口气,抬步走进去,看见迎面的房间里驾着一架古筝。
“刚才是你在弹琴吗?”她问:“弹的什么曲子。”
“紫竹调。”殊兰淡淡地道:“娘娘生前最喜欢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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