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何苦劳这个神?”
“叫你去你就去,还管起我来了不成?”青芜半开玩笑地跟她说,脸上的威胁之意却不假,舒鲁只得住了嘴,出去叫殊兰。
殊兰自从来了这里以后,天天就穿着白衣,一头青丝也不怎么打理,此时更是眼里带着丝丝倦意,发丝凌乱,抱琴而入:“格格这么晚了,传奴才来……”
话还没有说完,青芜便道:“夜来睡不着,可否请你教我那曲……紫竹调?”
“格格要学,自然是好的。”殊兰微微一笑,倾身将琴架好,拿了凳子放在琴面前:“格格请坐,奴才从最粗浅的教起来。”
……
承乾宫的正殿,董鄂妃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只手垂在帐外,手上搭着丝帕。
太医诊过了脉象,沉吟道;“娘娘气虚体弱,这胎一直不稳,最近更是抑郁在心,气不顺,自然就容易动了胎气……”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上的脸色,却看他有意无意地在往外看,轻咳了一声,又道:“皇上……皇贵妃娘娘的这一胎,恐怕会难产……”
顺治听到“难产”二字,方才回过神,皱着眉问:“这是为何?”
“回皇上……”太医道:“娘娘体虚,原需要好好将养,只是最近几日,不知娘娘有何心事郁积,自然影响到了腹中的龙裔……而且……”
“太医。”他还要说话,董鄂妃已经开口打断了:“本宫的孩子,没事吗?”
“目前暂且是安下来了……”太医皱起眉。
顺治点点头:“你写方子去吧。”回头又对董鄂妃道:“爱妃有何事不痛快?”
“臣妾……”董鄂妃低下头,轻声地说:“哪里有什么不痛快……太医说的胡话。”
“是吗?”顺治挑了挑眉,立起身来:“如此……”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想起了叮叮咚咚的弹琴声,不成调子,该是初学。
“是……塔娜格格么?”董鄂妃愣了一下,微微直起身来:“塔娜格格温柔婉约,又是那么一个妙人儿,皇上要封她当什么妃比较好?”说着,淡淡一笑。
顺治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温柔婉约不见得,任性别扭倒是真的……朕要封妃,她也不要。”
“皇上以前难道这般微笑,看来塔娜格格……”她说着,微微一笑:“倒是很讨皇上的欢心。”
顺治闭口不言,目光却隐隐带着温暖之色,跟从前看着自己一样的目光。
但是她能感觉到,那目光在看着她,却又像是透着她看向别的人,这样的感觉刚入宫获圣宠的时候,视为奇耻大辱,只是现在,竟渐渐地习惯了。
反而觉得,也许自己像某个人,也是一种福分。
但是一直这样,也免不了地感到委屈……到了现在,这目光竟然还会分给另外一个人……
董鄂妃想着,忽然觉得小腹上又是一阵生疼,蹙眉唤道:“皇上……”
顺治正想走,忽然听到她叫了一声,忙问道:“怎么了?”
“臣妾……”董鄂妃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拉住他的手:“臣妾的肚子……很痛。”
“太医!”顺治厉声唤道。
薛冰忙躬身进来:“皇贵妃娘娘需要静养……”他说,指着外面说:“可能是琴声……”
这琴声确实毫无章法,零零散散,确实不是琴师所弹。
“琴声怎么了?”顺治脸色一沉,问道。
薛冰看懂啊皇上神色不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回……回皇上……皇贵妃娘娘要静养的话,还是叫别宫的娘娘不要弹琴为好。”
……
青芜正在的殊兰的指导下缓缓地勾着弦,一根一根,照着那调子慢慢地调。
虽然还不会,但是一遍比一遍要好上许多,她一边拨弦一边期望那优美的旋律能从自己的指尖里流出来……
明快的,清脆的,带着一丝缠绵,还有很多暖意……就像对着那个人的心意一样。
怪不得静妃学了,只想弹给一人听。
她要是学会了,只怕也想弹给他听,只他一人。
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浮上了笑意,不由得开始抬头张望。
正在这个时候,申贵从外面走了进来:“奴才参见塔娜格格……”
听他语气不对,青芜纳闷地问道:“皇上叫你来的么?”
“是。”申贵点点头:“皇上有旨,皇贵妃需要静养,格格请明日再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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