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江玄云是个万事不关心,飘逸淡然的隐士,却不知道他原来也有这么锋芒毕露的时候。
话里虽然说喜欢这样的日子,眉头那一丝压抑还是显露出了一些端倪。
将这点看入眼中,青芜往前走了两步,在茶几旁坐下了:“都是些前尘往事,提它做什么,故人来访,你的好酒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江玄云没料到她忽然这个举动,微微皱眉,久不言语。
青芜见他不说话,失笑道:“怎么,你舍不得那酒不成,还是只有福临来,你才搬出来?”
“罢、罢……”江玄云苦笑道:“还是拿你没法子。”说着喊了一声:“天儿。”
楼梯上一阵疾响,转眼间方才那个少年就站在了楼梯口,看到江玄云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和坐在几旁的清丽女子,大惊失色:“师父??”
“拿竹青垂虹来。”江玄云颔首吩咐。
这句话让那少年更加诧异:“师父不是说……此酒只为一个故人备着……怎么……”
江玄云挑了挑眉,神色有了几分不耐:“为师叫你拿来你就拿,废话什么?”
青芜扑哧一笑,得意洋洋地朝那少年看了一眼。
少年恭敬地答应着,转头的瞬间狠狠剜了她一眼,跑下楼去。
“没想到你又收了徒弟了。”青芜微笑道:“这孩子看起来好生伶俐……比起他来,资质如何?”
“刚有几分稳重神色,立马又变了样。”江玄云哭笑不得地翻了她一眼,道:“天儿资质上佳,与福临不相伯仲。”
“就这么个小屁孩儿?”青芜不甘道:“我怎么看,也普通得很……”
“阿雯如此,不如直接说福临资质最好便是。”江玄云被她一打混,面色也好了许多,往另一台桌子面前指了指:“坐吧。”
“这可是你说的,不关我事。”引他夸完福临,青芜笑靥盈盈地站起来,做到里面桌边:“那里坐的好好的……咳咳……怎么又要过来?”不知是吹了风还是怎地,只是笑了笑,竟然咳得止不住。
江玄云看到她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将一盏茶拿过去,替她轻轻拍着背。
“……咳咳……不、不碍事……”青芜转手将他推开,手腕上忽地一冰,江玄云已经在一边坐下来,替她把脉。
看到这一幕,青芜想起来江玄云也是个医中圣手,或许他能治得好自己的病也说不定,心里刚腾起一丝希望,立马被江玄云的下一句话击破了:“你的病不能再拖,天下唯有鬼帝能治,快些上碧云山。”
“……这不就要去吗?”青芜打趣道:“……咳咳……为了治病我可是想尽办法才从你那宝贝徒儿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到了这儿指望着给鬼帝带点见面礼,你却不给。”这句话说出来,喉咙也觉得舒服了些,正要去拿放在一边的茶,忽然喉咙一睹,下意识用丝帕掩住,口腔里立马充满了腥甜的味道。
江玄云手从她的脉门上拿开,目光里带着一丝怒意,看着她:“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青芜展开丝帕,被上面殷红的血迹吓到,听江玄云问话,顺手将帕子收了,用茶漱了漱口,微微笑道:“这还不是你的徒儿做的孽,你问我做什么?”玩笑时,却看到江玄云神色凝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少年已经将坛子抱了上来。
“喂……”青芜忽然叫住了他,道:“劳烦你给下面的人说说,我坐一会儿就回去,让他先回。”
江玄云神色一冷,忽然喝道:“天儿,将酒放回去。”
少年愣了一下,脸色疑惑,抱着酒坛子也不知道是要往前还是往后。
“你要反悔不成?”青芜已经先行拉下了脸。
“你现在的身体还喝什么酒?”江玄云道:“这坛酒你拿去给鬼帝,让他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说着,一只手拽住青芜,将她拉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等……”青芜忙忙地开口,站住了脚:“不碍事……哪里就这么急……我还有话跟你说,你先等等……”
“不碍事?”江玄云站住,看着他,目光凝成了一点,冷冷看着她:“你知道什么?这个孩子,你以为你生的下来吗?”
听到这句话,青芜浑身一颤:“你……你说什么?”
“我说……”江玄云深吸了一口气,耐住性子,缓缓地说:“这一胎必会小产,胎落之日,就是你殒命之时!”
他这句话毫无避忌地说出来,直直闯入青芜的耳膜……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一下,一阵凉意从四肢渐渐生起,一直漫入了心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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