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算下来,少年已有两天一夜不曾休息,今天晚上还要继续吗?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她问出来的话却是:“陛下不去咸碧宫歇息吗?”
少年的神情黯淡了一下,立刻又绽放出比刚才更甚的逼人光彩,他看着面前的少女,了然似的笑,道:“初颜不必担忧,佑怡姐性情豁朗,绝对不会与你为难的,她还和我说过,十分喜欢你,喜欢能多来往。”
姬指月苦恼的皱起了眉头,这事情发展好象不是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去。
她本来以为,皇帝在昭华宫过了甚为无趣的一夜后,短时间内不会再降临,没想到他早上离去,晚上又来了。
现在,这少年优雅的帝王又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是怕楚妃会来找她麻烦。
这样来说,难道他不曾和楚妃说过他其实并没有宠幸过她?
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一早就往咸碧宫去?
最重要的是……一会他要是太累,要在昭华宫歇下,她该怎么应付啊。
然而,她却低估了这身形单薄的少年。
接下来的几日,尔容每夜都在昭华宫度过,清晨离去后偶尔去咸碧宫,或者直接去修德殿,晚上又回到昭华宫。
他似乎可以不眠不睡,偶尔在修德殿眯缝着双眼养神。
宫廷内外,所有人都知道。
昭华宫的姬昭容得了圣宠,夜夜伴在君王侧。
姬指月每天白天睡觉,梦里总有绵长的萧声伴随。
夜里提心吊胆的陪着他,就怕他突然说要睡下。
少年的脸色苍白玲珑,却一直不曾表现出体力不支要睡去的模样。
直到那一晚,那是宴会后的第十一夜。
姬指月正一如往常那般的与尔容随意闲谈,坐在她对面的少年却许久不见声响。
她细细看时,才发现半合着眼的少年已经倚着长塌迷迷蒙蒙的睡去。
不禁宛然而笑,少年平时的神情总是高雅如雪山一般不可攀附,行动言谈也是优雅至极,墨色的眼睛总像是座没有底的悬崖一般深沉。
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不设防的单纯神色。
他的眼睑极长,微微向上倾斜,虽不像姬宜然的桃花眼那样媚人,却也十分秀美,睫毛比姬宜然还要长上许多。
从她这边看去,只见睫毛像两道十分浓重的黑色阴影,投在他玉似的脸庞上。
少年的呼吸缓慢而清浅,带着他特有的淡淡的兰花香气。
姬指月观摩片刻,撩着裙裾悄悄的起身,她静无声息的绕过屏风,到内室抱出一床锦被,轻轻的盖在少年身上,动作轻柔的连停在烛火上的飞蛾都不曾惊起。
皇帝在塌上睡觉,她自然不会一人去床上睡。
于是依然坐在他的对面,无事可做,便细细的打量着少年帝王无暇的容色,带着她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微妙神色。
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伏在案上睡去。
待到醒来时,天已大亮。
动一动身体,肩膀上锦被滑落,正是她昨夜盖在尔容身上的那条,而他却早已离去多时了。
抱着锦被微微发怔,锦被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年身上的兰香。
清雅怡人。
这个少年……
她偏着头沉思,神色迷茫,嘴角却有浅浅的笑意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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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
好想要一条真正的评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