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可是个最讲规矩的,去了若是什么地方让他看着不好,怕是会说你们。”
“会比爹还凶?”袁硕睁大了眼。
秦浅忍不住笑了,点点头,“是,比他还凶。”
袁硕顿时苦了一张小脸。
“别怕,今天都是我娘家的人,都还好相处,”秦浅道,“明儿去了宫里可不一样,你们这辈儿的孩子也不少,到时候免不了有些比较之心,还需慎言慎行。”
“我会照应着他们的。”宝儿笑盈盈地点头,又对袁硕道,“到时候你看好了弟弟,跟着我就好了。”
“我记得有人现在都分不清南北。”袁硕喃喃地道。
“娘你看他。“宝儿气急,对秦浅撒娇。
“有那聪明,别跟你姐姐较劲,”秦浅摸了摸袁硕的脑袋,“到时候有你忙的,娘也要去侍奉皇后,你们几个得互相帮忙才是。”
“我们明白。”宝儿和袁硕异口同声地道。
就连怀里的袁顼都揉了揉惺忪的眼,点了点头。
“爹怎么还没来?”宝儿有些抱怨地道,“那个姐姐真是麻烦,为啥非得要爹送她?”
这次过来并没有带太多人,也不过两个侍卫和苏果一个媳妇,青衣留守在江南,这次并没有来,
前几天宝儿在路上救了一个姑娘,据说也是要进京寻亲,他们身份特殊不便带着那姑娘一起进京,便想让侍卫送她一程,谁知那姑娘几天下来居然有些别样的心思,又想着要留下报恩,倒让秦浅头疼不已。
袁霂一脸木然,全然不顾姑娘的殷勤谄媚,却在临近京城的时候坚持要让侍卫将那姑娘送走,谁知侍卫冷着脸带她离开,却又很快回来,那姑娘哭着喊着却说侍卫都对她有别样的心思,惹得那两个侍卫炸了毛,袁霂不得不过去处理,说是一会儿就赶上他们。
这几年来一家人深居简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居然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秦浅想起早间袁霂的黑脸就忍不住想笑。
马车里的人正猜测袁霂为什么耽误了这么久,就看见门帘一掀,袁霂面无表情的进了马车,见秦浅怀里抱着孩子,顺手将袁顼接了过来。
袁顼满脸的不愿意,却还是不敢违背袁霂,只得老老实实的将小胳膊放进袁霂伸过来的手中,却不敢像之前一样软软趴在他怀里,小小的身子坐得直了许多。
几天的路程,临到别院反倒觉着时间不够用,秦浅忙着跟几个孩子交代需要注意的事情,又与苏果帮着他们整理衣服头发,刚停下动作,车队就停了下来。
再次回到京城,秦浅看着被掀起的门帘,居然生出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袁霂伸手拉过她的手,带着她走下马车。
一大群人早已站在门口,全都眼巴巴的看过来。
秦熙和秦焘站在最前面,这么些年过去,时光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秦熙蓄了胡子,秦焘也比从前丰润了些,看到秦浅下了马车,两人的目光里都有泪光点点。
男人们身后是妻子和一群高高低低的孩子,有熟悉的,也有还没见过的,但依稀都能看出秦家人的影子,俱都是乖巧的站在父母身边。
秦浅眼睛略微湿润,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再抬起头时,脸上眼里全都是欢喜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