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秦浅走回西院,就看见秦焘急匆匆地迎面过来,后面跟着一脸着急的奔月和香月,远远的还缀着绿萝,绿萝一直没有自己出过西院,所以步子有些犹豫,又不放心的跟着几个人。秦浅见状,忙迎了上去。
“哥哥这是往哪儿去?”秦浅拦住秦焘问道。
秦焘这是才听说了白镜被罚的事情,以为秦浅是不想让自己插手管这事才会让自己去了西院,正着急往老太太那里去,此时见秦浅过来,忙问,“二嫂可没事了?老太太怎么发了那么大的火?我正想……”他本要说自己想过去劝老太太,这会儿说出来,又忽而觉得不妥,伸手摸了摸脑袋,一时说不下去。
秦焘总是这样滥好心,也不管自己究竟能不能救,如何救,便要赶过去,上次秦浅说了他一回,他对丫头们总算稍稍严格了一点,但是听到白镜被罚跪,还是忍不住过去想为她求情。
“家里的事情三哥就别操心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都不让哥哥放心?”秦浅笑了,又有些严肃道,“倒是有件事情,要和三哥商量。”
秦焘听她说没事,旁边的苏果也是笑眯眯的对他点头,才放下心来,笑着问,“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叫我去西院等着?我还当你之前哄我。”
“哄你有什么好处。”秦浅轻哼了一声,却有些话觉得不该在外面说,又笑道,“你想想我从哪儿来啊。”
秦焘听了这话笑着点了点头,以为是秦浅帮袁霜带了书信,一时急着想看,伸手道,“那就给我吧,我回去看。”
秦浅横了他一眼,“跟我去小书房说会儿话吧。”
秦焘不是个笨人,见秦浅如此,也察觉有些不对,点了头,跟着秦浅进了西院。
秦浅一路往前走,路过绿萝的时候,住了步子,问道,“二老太太可醒了?”
绿萝低头回道,“今儿二老太太睡得晚,这会儿还没醒来。”
秦浅点头,若是二老太太醒着,又怎么可能让秦焘这样莽撞的往老太太那里去,又对绿萝道,“你去方嬷嬷那儿,二老太太若是醒了,就过来叫我一声。”虽然绿萝并没有什么坏心,秦浅还是将她支走,免得再出了什么岔子,她也麻烦。
绿萝明白秦浅的意思,她自从孙蕙放了话之后就日夜担心,连西院都不怎么敢出去,如今秦浅让她回去正合了她的心意,忙欠了身,往里面去了。
秦浅进了小书房,便让苏果去煮水泡茶,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旁边的嬷嬷,这才皱了眉头,掏出袁霜的信递给秦焘,秦焘接了信,笑道,“还有什么悄悄话,非得让我进了屋说?”
秦浅想了想,觉得自己说不如直接让他看,便慢吞吞地掏出袁霂的信来,拈出第二页,对秦焘道,“三哥看看这个。”
秦焘见了袁霂的笔迹本想嘲笑秦浅两句,却看她面上全是肃穆,也不敢多说,低头看信,却是越看越气,一掌拍在桌上,将上面的茶具拍的晃了晃,秦浅抬头嗔了他一眼,推他坐下,“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这是要拆了西院不成?”
“就不该让那个……”秦焘似乎想骂粗口,却看到秦浅眯眼瞅着自己,顿了一下恨恨地道,“我就知道,让他来绝对会坏事。”
“事后诸葛谁都会做。”秦浅淡淡道,“你该想的是现在该怎么办。必须得赶紧通知叔叔,尽量不要惊动什么人才好,这回是袁霂哥见过他,才会无意中发现了,谁知道还有哪个咱们不认识的被收买了去。”
秦焘这才缓和了脸色,却有些哀伤地道,“凝翠姐姐怎么会那么命苦……”
秦浅打断他道,“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命要紧。我一个姑娘家越过婶婶找叔叔实在太明显,找你来就是让你赶紧找叔叔,让他别放跑了那人去。虽然现在咱们都不知道那人究竟能做什么,但是既然和太子的人牵上了线,肯定是要用来对付端王这一系,若是把咱们当了出头鸟就不好了。”
“我这就去叔叔那里。”秦焘忙起身,就要出门,又被秦浅拦下。
“三哥!”秦浅满脸通红地指着秦焘手里的信,“你该不会要全家人都看这信吧。”虽然秦浅给秦焘看了信,那是因为他是哥哥,可她还没厚脸皮到让秦梧也看的地步。
秦焘这才觉得不对,忙将信纸还给秦浅,“我一时性急,忘记了。”又笑着对秦浅道歉。
秦浅见秦焘这样,也笑了,将信收回去道,“哥哥去了千万小心说话,这事说起来是咱们惹的,若是叔叔急了,便让他说两句也不妨事。”秦梧是个直脾气,若是听说了这事儿,没准儿会爆发一下,秦焘脾气好,这点秦浅倒是比较放心的。
秦焘点着头道,“我自然明白,你不必担心。”
“哥哥,”秦浅偏头想了一下,斟酌了用词道,“若是叔叔迁怒凝翠,不要再为她求情。”
秦焘愣了愣,马上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