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袁霂醒来,疾风就不断的拿来各种书信给他过目,秦浅一直觉得他并没有离开过,却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书信消息,袁霂的神情没变,但是明显不如最初胃口好。
秦浅并没打听朝堂的事情,却心里暗暗焦虑,不知道秦家现下如何,也不知道端王妃她们是否已经赶到端王身边,病重的二老太太,京城风口上的秦熙,失踪的秦焘……
她不知道这些人现在究竟怎样,也不敢在袁霂病还没好的时候给他添麻烦,只得暗自隐忍。
谁想才歇了一天,袁霂居然一大早起来,就告诉她要跟着疾风一道出门。
“昨天才醒了,怎的今天就要出门?”秦浅一面不赞同地对袁霂道,一面迟疑地替他换衣服。
“之前已经因为生病耽误了很多时候,这会儿再不动身,怕是就要晚了。”袁霂轻拍秦浅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很少解释什么,如今这么说已经是极限。
“万一再病了……”秦浅小声嘀咕着,这不是她应该说的话,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二老太太曾说过多次,不该在这种时候乱说话,却总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从病好之后,袁霂似乎就变得更温和了些,不若从前那般淡漠,甚至让秦浅感觉,他好像有点喜欢和她说话,也让秦浅在面对袁霂时比从前大胆了许多。
袁霂看出秦浅的不安,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放心,还有疾风呢。”他凑的很近,秦浅能闻到他的气息。
“可你还没有好……”秦浅这次却因为心里有事,没察觉他的靠近,低头道,“再者,你本就是娇养的人,如何能受这等罪?”
袁霂手下用了点力道,让秦浅抬头看向自己,方道,“有许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你只需信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秦浅忙摇头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担心……”她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和他几乎脸贴着脸,而她方才这句话透露了什么,红晕慢慢染上双颊,秦浅佯装镇定,努力抬眼看着袁霂,她以为自己很冷静,却不知道绯色的双颊,水漾的眼,分明是一副眉目含情的样子。
袁霂被她看得意动,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虽然乡下并没有胭脂水粉,但秦浅肤质细腻,触感绵软,让他忍不住留恋再三。
秦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扭头躲开,偷眼看向门口,见门帘拉好,才回头嗔他一眼,“怎的这般不正经。”
说完这句,秦浅差点咬了舌头,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居然被她说得像是在撒娇一般,秦浅慌忙住口,低头看地,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袁霂慢吞吞地收回手,方对她道,“这会儿去,过午就回来了。你做会儿针线,或是和二丫闲谈,不会等很久。”
秦浅知道不能再劝,只得点点头。她想到出门可能会遇到的事情,开始替袁霂打理出门的衣裳,秦浅手上没停,口也没住,一会儿担心天冷着凉,一会儿又怕穿多了身上不爽利,袁霂像是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一直没有阻拦,顺着她换了衣服,又重新梳了头,安静的听她柔声念叨着还缺了什么,差了什么。
就算动作再慢,总是将全身都打理周到,秦浅有些无意识地伸手探过去,反复摩挲着袁霂的衣领,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再吩咐嘱托,直到袁霂抓住她的手,她才惊觉自己拖延的太过明显,忙挪开半步道,“这就好了。”
袁霂没有松手,仍握着她,压低了头,几乎碰到秦浅的耳垂,声音也带了丝沙哑道,“我还道……”
秦浅只觉得因为他的靠近,心里咚咚跳得厉害,像是在心虚,又像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想掩饰自己的慌乱,偏过头,顺着他的话问,“还道什么?”
“还道是……小丫头开了窍。”袁霂声音压得极低,后面那句几不可闻。
秦浅支着耳朵也没有听清,疑惑地追问了一句,“什么?”
袁霂心里叹了口气,直起身,松开手,拍拍秦浅道,“得走了,再说会儿话,晚上就回不来了。”
说着,也不再看秦浅,利落地转身离去,留下秦浅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晃动的门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丫头送晚饭过来的时候,袁霂和疾风还没有回来。
“姐姐,你先吃点东西。”二丫头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秦浅扭头看她,摇摇头道,“我再等一会儿。”
二丫头像是不知道接什么话好,讪讪地点点头,坐在旁边陪着她。
今天听袁霂说起,秦浅才知道,原来看似平常农家的中年夫妇,居然也是会拳脚功夫的,也难怪他们一行会在这里停留那么久,疾风和袁霂会放心出门办事,而将她留在这里。
“二丫头,”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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