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踮着脚尖鬼鬼祟祟地走在园中摸索着,至于为什么要踮着脚尖,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厨房小门进来之后就不由自主地踮起了脚尖。蹑手蹑脚地就这么走着走着,绕了园子一圈也未撞见半个人影。杨简究竟在何处?心头渐渐地烦躁起来,龙霸天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杨简落入他的手中恐怕......不会!还要与杨简一起回无极门,一起到后山竹林拆剑招,他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哐当!”一声,身后的房门诡异地自动打开了。
牧歌本能地往后跳了一步,回头往房中一看,满满一屋子人正齐刷刷地盯着她,神色各异。牧歌一下就认出了龙霸天,伸手指向他,“把杨简交出来!”
龙霸天靠着白玉太师椅,双手扶在把手上瘫着,真像一坨狗屎。他挑着那条又粗又圆的笤帚眉睨着牧歌,胸中颇为不爽,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而已凭什么用如此不屑地眼神看着他。
“把杨简交出来!”牧歌抽出龙吟剑面无表情地指着龙霸天。
身后一把刀劈了下来,牧歌轻轻一跃避开大刀。
“放肆!胆敢拿剑指着龙帮主。”一名中年男子握着大刀拦到龙霸天前面。
“下去!”龙霸天大喝一声,眼中射出一丝阴狠,她不该有如此不屑的神情,“将人带上来。”
牧歌咬着唇紧紧盯着房门,杨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一只巨大的木架子缓缓移了出来,上面悬挂着一个人,手脚皆被钉在木架子上,长钉贯穿之处还能见到粘着些许皮肉的白骨,脑袋耷拉着毫无生气,青色长衫血迹斑斑,偶尔几处还粘连着凝结住的血块。
不,不是杨简!牧歌瞬时觉得脑袋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眼前一黑,灵魂仿佛飞出了躯体,只剩下一副冰冷的空壳子微微颤抖着颤抖着。
“你要的人。”龙霸天看着牧歌心中涌起一阵快感,难受吧,哭吧,撕心裂肺地哭吧。
“杨简!”牧歌出人意料的未流出一滴眼泪,只轻轻唤道,“杨简。”
小师姐,是小师姐的声音,钉在木架上的手指动了,杨简抬起头靠在木架子上,终于等来了小师姐,可是看不见了,眼睛已经没有,真的好想再看看小师姐啊!“小师姐......”杨简笑了,小师姐爱笑,他也该笑着,或许下辈子小师姐会喜欢上他......
“杨简!”龙吟剑贯穿了中年男子的腹部,鲜血水柱般射了出来,牧歌笑了,仰着头笑了,“杨简喜欢看我笑!”
“杀了他!”龙霸天沉着脸下令,直觉告诉他今日不将眼前的女子除去今后定会成为大患。
房中乱成了一团,刀光剑影,鲜红的液体不断喷涌而出。
鲜血溅到脸上、眼中、唇边,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牧歌无暇抹脸,跳跃着旋转着,一剑刺入男子胸膛,抽出龙吟剑回旋着划过身后男子的脖子。
活着的人越来越少,龙霸天坐直了身子咬着牙盯着牧歌,是低估了她的实力还是高估了他们的能力。
牧歌面无表情机械地砍着刺着,他们都该死!不知何时觉着背上一凉,火辣辣得疼,牧歌回头一看鲜红的一大片,是流血了还是他们的血?
龙霸天终于坐不住了,拍着把手一跃而起,抽出墙上挂着的那柄大刀朝牧歌砍了过去。
牧歌抵住大刀,红着眼瞪着龙霸天,恨,真的很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抽筋剥皮!
龙霸天握着大刀,他喜欢唤它“饮血”,饮血饮血,饮尽天下人之血,这柄饮血刀已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好人坏人、男人女人,不知今日要饮的血滋味如何?龙霸天哼哼笑着,双手握住刀柄拦腰扫了过去,龙门扫血,他自创的招式,每次被拦腰斩中之人都会断成两截,有时上半截还会爬,慢慢地爬啊爬,痛快,当真是痛快!
牧歌踩住刀身一跃而起,身形一转软软地贴住龙霸天一剑刺了过去,难舍难分,凌霜剑法的其中一式,当初诸葛无极传授剑法时牧歌光听着名字就笑了半天,不仅仅是名字招式看着亦颇为别扭,因而学了之后一直未曾使用,想不到今日竟莫名其妙地使了出来。
龙霸天的胳膊被龙吟剑撕开了一道口子,万万没料到看似瘦弱不堪的女娃娃竟将他伤到了。
牧歌踢开一名男子拎着剑不停喘着气,真的有些累了,今日就算死了也要将杨简的尸首扛回去!
龙霸天看着手臂怒了,面子上更是挂不住,龙大帮主何时吃过如此大的亏,房中还有几名手下,被他们瞧见传出去了今后如何在帮中立威。
人一旦发怒力量就会加倍甚至好几倍好几十倍。牧歌腹部被龙霸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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