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其实是可以在体内化解的……
打从千魂服了清宁丸之后,牧歌就成了他的贴身保镖,十二个时辰形影不离,至于目的大伙儿都知,就为了那几声脆响。牧歌本就没心没肺的,早已将放屁出糗之事抛至九霄云外,用她的话儿说就是“只要是人那就有屁”!跟踪千魂仅仅是体内的邪恶因子在作祟。
牧歌跳到前方张开双臂拦住千魂露齿一笑,“我说你真的没有气聚丹田的感觉么?”
“有,不过早在腹中化解了。”千魂驻足,背着手长眉一轩,透出七分笑意三分调侃。
“化解了?憋回去多难受!”牧歌转身抱住廊柱彻底泄气。
看着牧歌无精打采的模样,千魂终于忍不住轻笑,“娘子如此想听在下放屁?”
“也不是。”牧歌抱着廊柱探出身子晃了晃,“龙霸天真的不是我杀的!”
对于此女急转弯式的话题转移方式,千魂早已习以为常,只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龙霸天尸首上致命的一击不是无极剑法。”
“杨简是你送回去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千魂,微微闪动着,真的很感激,想要道谢却又不知该说多少声“谢谢”。深深扎入心窝的记忆之根在那一日被狠狠地拔去了一根,留下一道不知何时才能愈合的伤疤,有关杨简的记忆正从这道伤疤不断地喷涌而出。心,原来一直都在疼着。“谢谢你,千魂。”牧歌咧嘴朝千魂笑笑,嘴角的弧度拉得很牵强,牵强得让他心疼。
修长白皙的手指伸来,捏住牧歌脸蛋儿扯了扯,他轻轻地笑了,羽毛般柔软,“如此笑才好看。”
牧歌愣愣地盯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时间竟忘了避让,半晌反应过来之时,放在脸蛋儿上的魔掌已经撤了回去。
千魂抱着手臂邪邪地笑,“不出两日吴情便会撤消通缉令。”
“你怎知他会撤消通缉令?”牧歌清晰地记得那日在盐湖帮龙坛倒下之前看到了一抹明亮的白色,之后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清月教的寒冰床上了,或许龙霸天是蓝瑾月杀死的,又或许吴情已经查明真正的凶手?
“千魂大哥,我哥在书房等你。”沈溪萍从回廊一头款款而来,俏脸含笑,脸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可爱。
“嗯。”千魂抬手将牧歌耷拉在一边像株狗尾巴草似的发髻整了整,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扶着下巴点了点头,“该好好学学如何编发髻。”
牧歌撇撇嘴不以为然,这样挺好!
沈溪萍掩嘴一笑,拉住牧歌,“我教你。”
牧歌盯着沈溪萍头顶繁杂的发髻,抽抽嘴角,“不了不了,这样挺好,真的。”
几日朝夕相处下来,沈溪萍已经慢慢地接受了牧歌,也越来越欣赏她那爽快的性格,就是偶尔觉得她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听千魂大哥说,她一直住在青云山无极门,那边都是男子,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变得奇怪,连发髻都不会梳,哪有女子不会梳发髻的!沈溪萍转了转眼珠,拉起牧歌嫣然一笑,“试试看嘛,牧歌。”
牧歌咬着牙恍若面临生死抉择,背着手绕着沈溪萍转了一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
***彩菱阁书房。***
沈庆云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专注地盯着桌上棋盘,像在下棋又不像在下棋。
千魂无声无息地走来,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坐到桌边捏起一枚黑子按了下去,“左手与右手下棋不觉无聊?”
“你又不陪我下。”沈庆云哀怨地睨他一眼,将手中棋子放入棋盘中。
“不喜欢。”千魂挑挑眉一笑,“准备得如何?”
“真要将十处盐铺送与陈莺那妇人?”沈庆云皱了皱眉表示异议。
“嗯,这是最快的法子。”千魂不以为然地端起茶壶斟了杯茶,轻轻抿了口。
“你果真中了她的毒。”沈庆云叹息,他疼爱自家妹子乃是十里八乡人人皆知的事情,自从前几日见千魂将牧歌带了过来,就开始忧心自家妹子,因而一直不敢挑明了这层关系来说事,但近两日见自家妹子非但不伤心还与牧歌玩得不亦乐乎,心中大石便也渐渐落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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