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府大门还未打开,青州城市集上便沸沸扬扬地传开了一个消息:白府白无语老爷子被人害了!
“你可知白无语老爷子是被何人所害?”卖白菜的大婶兴致勃勃地,妇人的八卦心思通常要强上一些。
“听说是中了三笑散而亡。”蹲在地上专注挑白菜的大婶一听也来了兴致,将刚刚从肉摊李大那儿听来的消息炫耀了出来。
“三笑散为何物?”
“不知,能要了白老爷子性命的定是厉害无比的毒药。”
“听说是药仙害了他。”大婶挑起一棵白菜放入竹篮子,掏出一枚铜钱递了过去,低声,“青州城啊怕是要不太平了。”
“药仙又是何人?”
……
不会是易凡!牧歌拦住那位大婶,面无表情地,“听谁说的是药仙害了白老爷子?”
大婶吓了一跳,拽紧竹篮子,盯着牧歌背上的龙吟剑,哆哆嗦嗦地,“听,听肉摊李大说的。”说完猛然一个转身,一阵风似地逃跑了。
“白老爷子武功不低,药仙没有武功不可能近地了他的身。”万灵扶着下巴思索,“不过三笑散却是云谷的秘药。”
牧歌看着万灵很是意外,她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万灵淡然一笑,抛给牧歌一个没有事我不知道的眼神。
“不愧是‘武林万事通’。”宁飞拍了拍牧歌肩膀,轻声安慰:“或许是有人嫁祸给他,易凡不会武功。”
“嗯,先去白府看看。”牧歌淡淡地应了声,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是易凡,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想嫁祸给他。
白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本打算留在青州城参与今日比试角逐的人都蜂拥而去,未能见识到白老爷子的鸳鸯剑法虽是遗憾,但谁愿留下来惹上一身晦气,说不准还是个大麻烦呢。
世道炎凉,冷暖自知。昨日一个个高声祝寿,今日一个个跑得比风还快。白老爷子若是没有被害,将鸳鸯剑法授予其中一人,或许依旧会吃哑巴亏。
牧歌看着紧闭的白府大门叹气,白老爷子不办寿宴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宁飞抬手叩了叩门。
久久未有一丝动静。
“直接飞进去好了。”万灵纵身跃起。
宁飞一把拽住白色裙摆将她拉了回来,无奈,“白府出了如此大的事,翻墙是不是不大好?”
牧歌忍不住笑,万灵竟然比她还沉不住气,伸手用力地拍了拍门。
“吱呀”一声,白府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一名中年妇人探出头,脸颊上挂着两道淡淡的泪痕,“有事?”
牧歌盯着妇人发髻右侧的白色小花,心情变得无比沉重,白老爷子真死了。
“在下无极门追影,想为白老先生上柱香。”宁飞朝那妇人抱拳作了一揖。
妇人意外地看着三人,嚅了嚅嘴,落下两行清泪,“三位里边儿请!”白家出事该走的人都走了,谁愿过来白府沾惹一身晦气,他们竟想着过来为老爷上香,是好人啊!
园中灵堂已布置好,黑色棺木,满地纸钱,肃穆的气氛很是压抑。
棺木边一名青年男子身披孝衣,时而哭时而笑,看到牧歌三人一愣,竟傻兮兮地笑开了。
这个必定是白无语的傻儿子了,牧歌叹息,谁都不曾料到白无语为傻儿子留的后路竟成了他自己的绝路。
“白夫人。”宁飞弯腰朝一名白衣老妇作了一揖。
“追影少侠,难得你有这份心。”白衣老妇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示意丫鬟带三人前往白无语灵牌上香。
“白夫人可有听说城中传言?”宁飞上完香,借着试探道出了来意。
白夫人掩面啜泣,“听说了。老爷早已退隐江湖,从未与人结怨,却平白无辜被人害死。”
“鸳鸯剑可还在府中?”宁飞皱着眉头询问,昨日寿宴白老爷子亮出了鸳鸯剑,不排除有人觊觎鸳鸯剑害死白老爷子的可能。
“尚在府中。”白夫人回忆,“昨夜寿宴之后老爷很高兴,又在房中喝了点小酒,说是明日定要找出一位合适人选继承鸳鸯剑法,也好托他照顾孩儿。大约亥时就上chuang睡觉了,那时还好好的,想不到……”
“不是为了鸳鸯剑?”宁飞思索,难道仅仅是为了嫁祸?“可否让在下看看白老先生?”
“这……”白夫人犹豫,人已逝,总是想着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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