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瑨璃从来没这么沮丧郁闷过。莫名奇妙地来一趟湄州,这儿的铺子未逛过,美食未尝过,人又兀地回到了往京城的官道!
和霍司崖在一起当真无趣,若不是听他说过话,一定以为他被人毒哑了,那么安静。有时候一声不吭从身后突然冒出来,都会被他吓死。
这次他们不再住在那个破庙,舍得住客栈了。沐瑨璃不禁打趣他,“怎么小气包变得这么阔气了?莫非陈知府给了你不少好处?”
霍司崖难得地笑笑,往她碗里夹菜,“吃罢。”
“……”他突然这么好,害她都不适应了。
霍司崖道:“回京城之后,别和任何人说到我们这次来湄州之事。”
瑨璃点了点头,这次很乖地没有问为什么。次日傍晚,将进越州时,霍司崖突的递给她一样东西,瑨璃懵懂地看着他的掌心,是一条绳子。藏青色混着金线的,她一头雾水,“拿来做什么?”
“你脖子上的红线快断了。”
沐瑨璃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摸玉坠子。红绳子明明还在的,而且藏在衣服里面,他怎么知道它快要断了?正在疑惑之时,突的感觉玉坠子往下掉,红丝绳真的断了。她惊诧地急忙拉住坠子,看霍司崖道,“你怎么知道的?”
霍司崖不说,只将丝绳塞到她手里,“换上罢。”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的绳子要断了?瑨璃想得脑袋都大了不曾想出来,追问他,可是他根本不予理踩。霍司崖在她看来,疑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神秘了!
进了越州,霍司崖将她送到书院,而后将马牵走。沐瑨璃才进书院,便有几个人围拥上来,正是司马楠,孙浩生和赵行之。
“江兄,你去了哪里?叫我们好找!”语气无比焦急,是孙浩生。
沐瑨璃讪笑,“私人有点事,便走了。”
司马楠道:“何以不跟我们说一声儿?我们都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呢。着急地不得了,差点就动用到官府。”
有这么夸张么?沐瑨璃抿抿唇,听得孙浩生道:“我还只当是那****惹恼了江兄,所以……”
为那本*就离院出走?她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再三解释安慰,这些人方才退了。司马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是因为他们的喧哗声把江天昊给引了过来,一看到沐瑨璃,顿时冲过来,上下地打量着她,神情紧张:“璃儿!你究竟去了哪里,也不跟我说一声,你……”
站在不远处的司马楠微微蹙起了眉。璃儿?
“我没事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沐瑨璃笑眯眯的,“我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师……大哥不要太担心了。”
江天昊将沐瑨璃拉着往她住的那个屋子走,见四处没人了,才低声道:“璃儿,你越发不像样了,竟然敢私自跑出去玩,还和那个霍司崖一起。快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一起去的?”
“自然是他给我留了书信。但是不曾说你们一起去哪里。”江天昊把脸一沉,“你别忘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你是为了司马楠而来!已经和他有了婚约,怎么能和别的男子再过往甚密?!”
“什么过往甚而密,不过一同出去玩了一趟而已。”沐瑨璃打了个呵欠,“大师兄,赶了这么一阵路,着实累了,我先去歇息歇息,明天再和你说罢。”
“璃儿……”江天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她转身进了屋子,只好颓然放下手,长叹一声。呆在书院,真的可行么……可是离开这里,他们又该去哪里,天下之大,对她而言暂时还安全的,只怕只有这里。
胸口抑止不住地快速起伏。
司马楠站在窗边征征出神,手中折扇啪得一声掉到地上,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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