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实际上,这样的神仙日子只维持了不到三天。
第二日晚,易迟原本正在欣赏偶遇的凭栏雪在水池跳脱衣舞,谁知正到关键部位忽然被黑脸的沧孑抓走了。
临走之前还把凭栏雪一巴掌扇回海里,冷淡一句,“不知羞耻。”
凭栏雪消失在天边时仍然不死心地说:“迟迟,我一定会回来的!”
易迟很难受,哎呦你干嘛,马上就到了你忽然打断,哎。
在炼丹室教授炼丹的时候,沧孑感受到易迟身上散发的浓浓怨气,唇边温柔的笑越发温柔到瘆人。
他挥袖,炼丹室的门窗怦然紧闭。
易迟吓一跳:“?”
不是吧,关门揍师侄?
“师侄且等着,师叔去为你炼一炉清一丹。”漆黑中,沧孑慢慢点亮屏风后一盏昏黄的暧灯,他在灯侧盘膝而坐。
完美俊雅的侧影映照在并无画饰的屏风上,一举一动雅致动人,不紧不慢。
易迟隔着屏风看着。
清脆细小的杯瓷相碰,旖旎的水声蜿蜒,衣料摩擦窸窣。
一切都在昏黄的暗室中放大,由耳入心。
雅,真雅。
易迟看愣了。
眼神根本离开不了屏风上的人影半点。
一簇火焰从他修长的指尖升起,点亮丹炉下的薪料。
室内温度以神奇的速度急剧攀升。
“嗯?”沧孑轻轻一个鼻音,低磁含笑道:“师侄莫怕,炼丹时温度急剧攀升是正常的。”
说着慢慢丢了一味草药到丹炉中,淡淡的苦清香蔓开,恍惚间不在丹房,在禅寺卧榻,经书朗朗。
易迟:“好、好的师叔。”
温度继续上升,沧孑岿然端坐的侧影再次动了,他微微低头,旁若无人地、慢条斯理地伸指扯开衣带。
纤长的指,细长的带子,轻挑,勾缠,拉扯。
然后仰头松了松衣领。
于是端雅下的凌乱身形曲线映射无疑。
易迟:“!!!”
“师叔你?”
“有点热呢,师侄。”沧孑细语呢喃着,几个字像含在舌尖碾磨过,易迟脑中瞬间闪过沧孑舌尖的柔软色彩。
易迟眸色深了深,看着剪影说:“师叔,需要擦汗么?”
“那就多谢师侄了。”尾音上扬,几分缠绵音色。
易迟听得身子麻了半边,拈着指尖的青鱼茶杯,款步绕开屏风,见了沧孑。
她怔了怔。
失色的水墨剪影刹那被点上声色,束之高阁的默色陶瓷被镀上釉彩。
鬼迷心窍了。
这是她隔着手帕抚弄沧孑侧颈时脑中闪过的认知。
正盯着对方精致的锁骨发呆,一道低笑在耳畔响起,“师侄,这儿似乎没有汗。”
易迟佯装无事地摸了一把,“有的师叔,都湿了。”
一副勤勤恳恳擦汗的老实人模样。
沧孑低头看了看,挑眉:“是么。”
然后赤金色的眸子对上烛九的视线,“那师侄好好擦一擦吧。”
点点星芒在其中闪烁,看狗都深情缱绻的眼神。
易迟清咳了一声,恶向胆边生,“师叔,我还是喜欢你绑上丝绸的样子。”
“好,依你。”沧孑顿了顿,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