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帝君已经很久没听过逆耳的话了,与他见面的只有两种人,需要跪他的,以及需要他谨慎对待的。
他眸色沉凝,看向楚弋。
这个该死的小子,恰好是后者。
凌渊寒和凌渊胧都感觉有种自己淋过地雨,别人终于也淋了的感觉。
“楚公子有所不知,帝君早就下令今晚普天同庆,在城中释放一枚灵犀白皎,助百姓修炼,明晖圆的舞会不息,圆外的人也各自有自己的庆贺方式。”
贴心的小棉袄当然不能看着帝君被“误会”,凌渊胧接过话茬道。
老帝君看向她,眼中划过赞许,不愧是他的女儿,聪慧懂事,处处帮他分忧,真像她娘啊。
老帝君腐朽的心中爬上深切的怀念。
眸光又瞥到凌渊寒,冷漠地收回视线。
楚弋听了凌渊胧解释,有点不可思议,放下翘起的腿讥讽道:“不会吧?都到这份上了,你们还不放弃举办愚面舞会?”
墨怀樽也沉眉提议道:“人命攸关,眼下确实不是隆重举办舞会的时机,我提议先把烛九抓捕归案后再议。”
墨怀樽说话远比楚弋有分量,他这么一说,场上微妙地寂静了一瞬。
顿了顿,老帝君问道:“占星预兆可有烛九的线索?”
楚弋说:“要是有,你觉得我们还坐在这跟你继续这场无聊的会谈?”
几人:“……”
众筹请一个人让楚弋闭嘴,究竟有没有人能管管他。
老帝君看向墨怀樽,神色冷沉道:“绝崖教导弟子的方式令人大开眼界。”
楚弋又翘起腿,小嘴一撇道:“唷,怎么还地域黑呢,看不懂本公子这样的说明你不是眼界窄,是眼角窄,您老人家开个眼角就行了。”
烛九、星君乐不可支,笑抽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连墨怀樽都无声息翘了下唇,不过被刻意执起的茶杯挡住了。
几人:“……”
当时场面就黑云压城、乌云密布、蓄势待发。
楚弋护法长老习以为常地抗住老帝君愤怒的威压,神色很沧桑:这下懂我这个护法长老的工作量了吧,感觉自己离开一刻,小太子就会被暗杀掉。
墨怀樽护法长老心有余悸:辛苦了牢弟,我说怎么这几年你看着这么年老疲惫,注意保养啊,还没找到道侣呢。
还好负责楚弋的不是我!
楚弋护法长老成功被最后一句话伤及肺腑,他内心泪流满面,颤颤巍巍:也不知这么重要的事,首席为何要带着小太子,简直横生波折。
墨怀樽护法长老眼中闪过精光:或许是首席故意带来的呢。
他:老夫好歹跟着首席许久,也算有些了解,一般来说,首席不喜欢一个地方的时候,都会带上小太子。
楚弋护法长老头脑仿佛被雷劈了,他一琢磨,恍然大悟:我超,还真是啊!难怪首席在外从来不制止小太子说话!
敢情是自己也看不惯,找了个外置喷子!
墨怀樽负责推进项目进展,楚弋负责骂骂咧咧。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
问题是楚弋每次还得意洋洋,说不愧是他,墨怀樽没他根本干不成事。
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