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凌虐的心思下的蹂躏,于陶薯悦来说,几乎是从开始痛到结束。
她从一个清白的女孩,变成了一朵被采摘过的花,整个过程,让她像做了一个噩梦。
可她偏偏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世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的凌虐么?这本来是她,四公主,欧阳锐奇计划的,要让顾汐语来体会的感觉。
也正因为亲身体会,她才知道,这是怎样的摧残,这是怎样的凌-辱,这是怎样的一份绝望和生不如死。
她恨顾汐语。
恨她把原本该她承受的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可是,顾汐语在那边言笑晏晏,毫发无损,还一脸的毫不知情。
皇后看到这里,大致也明白了一些什么,看到欧阳锐奇如被雷击的脸上震惊而痛绝的表情,看到左思娴阴沉得好像要下雨的天空般的脸色,看到四公主欧阳青雪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她忍住心中的笑意,面无表情地道:“原来二皇子以为是顾汐语。可是,却是陶家的千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在场的除了顾汐语,谁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顿时,几双眼睛都盯着陶薯悦,左慧娴是阴冷警告的,欧阳锐奇是恼恨悻然的,欧阳青雪是不解埋怨的。
在左思娴看来,欧阳锐奇这回真是太不谨慎了,为什么要亲自上阵呢?要对付的确实是顾汐语还算罢了,可偏偏中间还出现了失误,顾汐语好好的在后面看笑话,事情变得更加不好收场了。
在欧阳锐奇和欧阳青雪的心中,更多的却是功亏一篑的懊恼,和恨对陶薯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责备。
陶薯悦既不能说这一切原本针对的是顾汐语,又不能说自己是被顾汐语反算计了,她身心俱受摧残,郁闷,委屈,仿佛骨头都散架了一般,全身酸痛难忍,又被这几双目光一盯,再看到皇后威严的目光,她心中一急,顿时白眼一翻,整个人向后倒去。
晕了。
顾汐语几乎笑了起来。
在遇到应付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就装晕,这不是穿越人士的黄金法则吗?这陶薯悦倒是具备穿越的潜质呀。
不要怪她不厚道,对于想要害她的人,她没有心软的义务。
陶薯悦一晕,便不能回答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皇后淡淡地道:“把陶家千金扶下去,等她醒后再作询问。”
左思娴便把视线转到了顾汐语身上,她对顾汐语的厌恶之情难以消解,冷冷道:“这是皇宫内院,你一个外臣之女,何以在这儿旁若无人,来去自如?”
顾汐语一脸无辜地道:“我没有旁若无人来去自如呀,我今天进宫本是来向皇后娘娘谢恩的,是这位公公领到这殿里等待皇后娘娘传召。后来他又跟我说,要是我嫌在殿里太闷,只要不冲撞了贵人,在这殿外周围看看风景也是允许的。我也就觉得这殿里太冷清了些,便出去了走动走动,一来取暖,二来解闷,可心里又惦记着怕皇后娘娘传召时我不在太过失礼,这不就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