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信,我只好自证清白了。”她左右看了看,对着那些个丫头婆子太监宫女们,道:“请问哪位是这碧锦殿侍候的?且请出来,我有事请教!”
这里自然没有碧锦殿侍候的宫人,因此人人不出声。
顾汐语似乎有些为难,又有些着急,道:“怎么大家都不是碧锦殿的宫人吗?”她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那领事太监,道:“这位公公,你是碧锦殿侍候的对不对?终于找着一个了,公公,我向你请教一些事……”
那领事太监不知道顾汐语要问什么,但是知道不管她问什么,自己都不能回答,一个说错,那可是得罪贵妃和齐王爷四公主的事,当下脱口而出道:“我可不是!”
“你也不是,那谁是?”
“没谁是,碧锦殿平时除了打扫的宫人,根本没有人侍候!”
顾汐语一脸失望一脸不信地道:“这不可能啊,这么大个殿!”
那领事太监用看乡下人的眼光撇她一眼,虽然皇后贵妃在堂,他仍是忍不住不屑地道:“这样的殿,皇宫中不知道有多少,每个殿里都有宫人侍候,那得多少人?再说了,这是无人住的殿,哪里有设宫人的必要?”
顾汐语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对严敏慧福身一礼,道:“皇后娘娘,这位公公说的明白,这碧锦殿根本没有侍候的宫人,而臣女自记事以来,便不曾进过宫中,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此次进宫谢恩,也全凭这位接待公公的安排。公公安排臣女到这殿中等待传召,臣女亦恪守规矩,在殿内等候。臣女既不认识这儿的宫人,而碧蒛殿也没有侍候的宫人,臣女根本不知道找谁给齐王殿下奉茶,齐王殿下说是喝了臣女请喝的茶才被迷晕,可臣女又不是变戏法的,在这举头不识人的皇宫,怎么能凭空变出茶来邀请齐王殿下呢?”
严敏慧唇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却不答话,只是看着左思娴。
左思娴怒道:“你的意思是二皇子在诬陷你了?”这一声透着明明白白的威胁和警告。
顾汐语假着害怕地低头道:“贵妃娘娘自然不会诬陷臣女,不过,即使臣女在这里真的能巧遇齐王殿下,而且又恰好有茶,可怎么能恰好茶水之中就有什么迷药?这种东西,正经人家的女儿,哪里敢随便乱碰的?臣女虽是武将之女,却也从小习规矩,懂廉耻,那什么迷药,臣女不但不会有,更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她只说贵妃娘娘不会诬陷,却避而不答二皇子会不会诬陷,说话间更是进退有度,条理分明,虽然没有明说,却把这件事的可疑之处一一挑了出来。
严敏慧的眼眸渐深,眼中分明透着几分笑意,这是替以前的闺中密友欣慰的笑意。
左思娴冷笑道:“你倒是推得干净!你从小习规矩,懂廉耻?可你在京城之中的名头,本宫虽身处后宫,却也听过不少。你在这里巧言辩驳,以为便可以骗得过本宫和皇后娘娘,以及众位姐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