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见顾汐语前一会儿盯着他的脸看得目不转睛,下一刻却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等着他说出叫她来的原意,自然而洒脱,毫不做作,也毫无扭捏。
看她的脸上,表情平淡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样,他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顾汐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好奇你就会说吗?你要是不说,我好奇有什么用?你要是想说,我何需要好奇?”
青衣人似是愕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道:“这倒也不错。一个人没心没肺到这程度,倒也不容易。”
顾汐语一听,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说她没心没肺呢。
可是一想,她又何必解释?就没心没肺又怎么样?她道:“我还要看烟花呢,你的人不是说你不会耽误我多少时间的吗?”
青衣人看着她,目光凌厉起来,缓声道:“我把你叫来这里,是想向你证实一件事!”
顾汐语觉得这个人太不友善了,他的口气中带着嫌恶和咄咄逼人,甚至还有一些忍耐的厌弃。这还是她恢复容貌之后,第一个对她如此嫌弃的陌生人。
她也没招谁惹谁啊?这人请她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向她表示他对她的嫌弃吗?可是他是谁?
顾汐语感觉太莫名其妙了。
她心想,那什么故人之后,什么言之有物两句话,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他只是误打误撞呢。
想到这里,顾汐语的心里也升起了重重戒备,不过,她脸上却是分毫也没有显示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道:“证实什么?”
青衣人盯着顾汐语,道:“你娘当初,可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
顾汐语眼底深处不禁一动,却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道:“我娘有没有给我留下东西,那是我娘和我之间的事,与你一个外人,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本来顾汐语来见他,是因为他说出故人之后这几个字,心想这人可能是娘亲认识的人,但是一来之后,这人对她可并不客气,不但不客气,还十分嫌弃。敬老是一回事,尊敬长辈是美德,但前提是,长辈得有长辈的样子。
青衣人看着顾汐语的神色之间又添了一份不悦,低叱:“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么?”
顾汐语悠然一笑,道:“这位大叔,你是比我年长几岁,但是年长几岁的都是长辈么?那我的长辈未免也太多了!”
青衣人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怒气,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声音也变得更加冰冷:“有,还是没有?”
他不再纠结顾汐语的态度,也不再在意她的无礼,只是问董静萍是不是有东西在她手上。
顾汐语看着他危险的眼神,还有眼底深处闪现的一丝杀意,丝毫不怀疑,这个人对她的嫌恶感觉已经上升到一个层次,只要她说出他不满意的答案,他必然会丝毫也不迟疑地对她动手。
这样的威胁让顾汐语心中暗生戒备,也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她只当订了天字号房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从他的手笔来说,应该不至于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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