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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记江滩夜景:顺级临江坐,风轻挟浪涛。金灯辉两岸,龙影舞重霄。
想到三个月的相处,我和妻子决定请她同寝室的两个小丫头吃顿告别餐,按常例她们要管我和妻子叫叔叔、阿姨,没想到这两丫头总对我妻子姐前姐后地叫,到也倍感亲切,三个月的学习拉近了不少距离,如今要分别,妻子也感到不舍。
好在学业终于结束,回家的路上我们一阵轻松。
儿子的2005
妻子去武汉进修之前,儿子就摔折了胳膊,左臂断成三节。我慌忙给妻子打电话,让她联系了本地一个有名的骨科主任医师,朋友、同事一干人楼上楼下地忙活了3个钟头:如拍了两次片找骨折位置,手术时那医师麻利地将儿子的断臂用力一拉便接上了,痛得孩子浑身不自在,不是我们捉住他的手脚,差不多就一脚蹬倒了医师。
好在开学的时候买了保险,在经济上有点补偿,儿子却因淘气换来巨大的疼痛。那段时间妻子总埋怨我对儿子没照顾仔细,我只有听着。
好不容易熬到暑假,孩子的舅舅从东莞那边打电话来,说儿子在家可怜,总是挨两个大人的批评,希望他跟舅妈和表哥去东莞住一段时间。有这样的好事,儿子自然就乖乖地把作业先在家做完了。
送儿子他们一行人去广东的那天下午,候车室排满了一个大方阵,太半都是带着孩子去看父母、走亲戚的。妻子的姑姑带着孙子心下忐忑,原没打算去东莞,那边的儿子打一个电话过来,才临时决定跟着儿子的舅妈一起去,票早已提前卖完,我们只好买了站台票先蒙混过关,上车了再补票。过检票口和上车的时候都比较顺利,安顿好他们的行李,我和妻子迅速下车,临窗还嘱咐三个小孩子千万不要乱动,等火车启动,呼啸着离开车站,我看见妻子有点发怔,晚上车上来短信告之票已补好,我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儿行千里母担忧,才离开了几个时辰,妻子的电话就开始不断地打了,我说你这样,一个月的电话费可不得了。
那阵子,妻子电话天天打,我们俩心底都怪想他。妻心疼地说:“儿子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这么多天。”问起电话那头的儿子:想爸爸妈妈没有?他总是一句很想。问他想家了吗?他说想啊,其实天天由舅舅领着,忙忙活活的,学游泳、上超市、逛景点、去深圳,玩都顾不过来,那里顾得想我们,分明是乐不思蜀呢。
家里就我们俩,日子清净了许多。妻说好无聊,我说你平时不是嫌儿子淘气吗?我说这仅仅是开始,以后上初中、高中、大学,儿子离开我们的日子多着呢。
那边时不时有些消息从电话里头传过来:说儿子在那“结交”了几个小朋友,还经常领着表弟在小区花园鱼池捉鱼,有一次两人玩得不见踪影,外婆急得不行,最后在一栋陌生的楼群间发现他们俩走出来
40多天说长也长,说短也快,儿子回来的时候,据说要去给他认识的几个小哥们道别,被外公拦住了才作罢。去火车站接儿子的时候,我们居然没发现他,等孩子在他妈妈身边喊了一声,我才发现,原来儿子又长高了,有些陌生,细看还是我家的那个儿子。
没想到儿子回家带的唯一一件礼物居然是送给他伯伯的,是一个足有5斤重的有许多小孔的怪石头,还说本地没有这样的石头。我和妻子都笑了,难得儿子有心,知道他伯伯疼他。虽然这石头不值什么,也算小孩子的一片孝心。“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更何况是一块那么重的石头,亏他想得出,孩子的外婆当时还笑着阻拦他是个小傻瓜。没想到他还是偷偷地带回来了。
儿子在广东那边,我们是天天打电话过去,儿子回家了,那边的外婆却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说是想小家伙了。
原来世界上的水是望低处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