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的,永远也见不到他,想紫烟就这样离开他,永远地离开他,然而,苦思苦想这后,他找不到让紫烟离开他的理由,尽管他把实情告诉紫烟,紫烟更是不会离开他,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他离开,离开紫烟,离开这个地方
陈默把紫烟刚才丢在地上的菜拣起来,放在洗菜盆里,笑着对紫烟说:“傻丫头,发什么楞呢,来帮我洗菜,今晚我来炒菜。”
紫烟靠在冰箱门上:“陈默,快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默抬起头,看了紫烟一眼,又低下头,打开水笼头,说:“烟儿,我哪有什么事瞒你,不就是煮次凉茶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不仅觉得奇怪,更觉得你定有什么事瞒着我,陈默,难道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你是对我不够信任吗?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吗?”
“你又在乱想什么呢,我不是说过没什么事了吗,烟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是你不相信我,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着急吗?”
泪水盈满她的眼眶,抓在冰箱门上的手在发抖,为什么陈默不对说实话,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紫烟真想大喊,喊出她心底的沉闷,喊出她心里的压抑。
陈默看着泪眼汪汪的紫烟,心在颤栗,安慰的话儿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两手湿湿就把紫烟抱在怀里,紫烟挣脱他的手,呆呆的眼神透着忧虑:“陈默,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管事情有多恶劣,我都想知道,我也有知道的权力,你我不仅只是一对恋人,我们算是夫妻了,不就是差一张纸吗,明天我们去把那张纸领回来就是了。”
“烟儿,你听我说,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告诉你什么,而是我真的没什么事。”
“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想说,好,你不说就拉倒,是我多事了。”
“烟儿,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么样?”
“烟儿,你......你别生气,好吗?”
“陈默,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懂吗?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回家的这段时间,虽然在电话里,你说你很好,可我就是心神不安,有时半夜醒来,一身的冷汗。”
陈默的心象针扎一样的痛,可他不知如何是好,想拉紫烟的手,却又被她甩开,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过了一会,紫烟转身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告诫自己不要激动,然而,空气中散发着那股药味让她心悸,她又起身走进厨房,看见陈默拿起药罐倒药,她大叫一声“陈默,你骗我。”
陈默认为紫烟在客厅,没想到她就在他身后,紫烟的一声惊叫,他的心猛然间一阵恐慌,药罐从手中滑落在地,滚烫的深褐色液体撒满地,紫烟跑过去跪在地上,抱往陈默的腿,还好,陈默脚上穿着皮鞋,跪在地上的紫烟哭了,白莹莹的泪滴混合在深褐色液体中,陶瓷药罐的碎片划破她的膝盖,红色与褐色混染成的暗红色,一小块、一小块印在白色的裙子。紫烟抬起挂着泪滴的脸颊,向陈默伸出双手,希望陈默扶她起来,可是陈默视而不见,神色的漠然。紫烟嘤嘤的哭泣声,凝结在空气,两人的心沉甸甸的,陈默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紫烟的头发,极度控制着潮湿的心,不让泪流,他又轻拍拍紫烟的头,转身走进卧室,跪在地上的紫烟慢慢站起来,拣起陶瓷碎片放进垃圾筒。
紫烟走出厨房到客厅,看陈默的房门关着,在空荡荡的客厅徘徊了好一会,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背包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又拐回来敲响陈默的房门,过了一会见陈默没开门,用手一推,门反锁着,唉了口气,摇了摇头。
晚上,紫烟打电话陈默也不接,一夜没睡的她五点半就赶去机场,在飞机起前五分钟又给陈默打个电话,然而,陈默还是没接,她真想不明白,陈默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就仅仅是为昨天的事?陈默吃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怕她知道?明知道陈默对她有隐瞒,从昨天倒在地上的药物,她更坚信自己的直觉判断,陈默生病了,到底是什么病?她不愿往坏里想。紫烟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两手揉着太阳穴,担心、心乱、心烦,让她感觉好疲惫。
“紫烟,你不舒服吗?”她听到坐在身的男人在喊她紫烟,挣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乔天。
紫烟对乔天微微一笑:“嗯,头有点晕,可能是没休息好。”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老熬夜,干你们这一行的,个个都是夜猫。”
“没办法,现在习惯了。”说完,紫烟又闭上眼睛。
乔天还想说什么,看见紫烟闭上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