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很肯定自己最近没有做什么会给自己引起不良影响的事情的白离栀将目标定在了外出商谈的帝涟身上。
她这个分身素来喜欢恶作剧,虽然作出的事情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际意义的影响,但是却特别喜欢看她吃亏,也不知道这种爱好是怎么得来的。
所以,帝涟是又想到了什么方法来闹她?
见白离栀明显在走神的样子,颜逍气得甩手挣脱白离栀的束缚,不满道:“虽然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但你有必要这样子羞辱我吗?”
他好歹也是A+的级别,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该有的战斗力他一样不缺,结果白离栀却连敷衍都不愿敷衍一下,颜逍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刺激。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过来?”白离栀不解地看着他。
她实在不想花时间在这种明显处于叛逆期的小孩身上,但对方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使了劲地往她身边跑,怎么冷脸都没用。
知道白离栀说话直白刺人,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听的颜逍面色一黑,拳头紧了又松,在白离栀的注视下,他扭头嘟囔了句,“谁让你总是无视我。”
白离栀:?
不明白颜逍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白离栀后退一步,打算绕开颜逍另找下楼的电梯。
只不过目标没有达成的颜逍可并不准备就让她这么走了。
“喂,你要去哪里?”快步跑到白离栀的身边,变成和她并排走的颜逍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更不是什么难看到令人作呕的丑八怪,白离栀有必要这么急着躲他吗?
“回家。”往窗外瞄了一眼,学校正门依旧人来人往,没有帝涟的身影,但白离栀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却越发强烈。
从来都是淡定冷漠面孔的白离栀居然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着急,这让从未见过白离栀表情如此外露的颜逍愣了下。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离栀会是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想不明白,但心情不由随着白离栀的表情变化而紧张起来的颜逍跟在白离栀的身边,一起来到电梯前。
反正他接下来也没课了,看白离栀这么着急的样子,他就勉强跟在他身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需要的时候提供一下帮助好了。
这般想着的颜逍注意力在不知不觉间全放在了白离栀的身上。
红色的数字逐渐变换成白离栀现在所处的楼层数,电梯门向两边打开,将里面的情况向外边的两人展现无遗。
在看到电梯里面熟悉的身影时,白离栀神色一变,脚下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走。
过于决绝的动作让颜逍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电梯里面的拿着一朵红色花的白发青年,寒意瞬间从尾椎骨往上窜,对于危险的感知在他脑海里拉起了震耳欲聋的警报。
快逃!对面的家伙很危险!
但想要迈开的脚却好似灌了铅一般,连移动一毫米的距离都办不到。
白发青年向他看了过来,和白离栀的红眸相比,他瞳仁的颜色更像是血液干涸后的红褐色,带着让人后背发寒的浓郁恶意。
帝涟无视了表情变得紧张苍白的颜逍,快步朝着白离栀的方向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能看到本体变脸的机会,他可不能错过。
白发青年从身边跑过带起的风让颜逍的视线本能追随过去,豆大的汗珠从发间滚落,砸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明显的水痕。
颜逍不知道,此刻他的情况异常让人担心。
没有血色的嘴唇,因为紧张而瞪大的眼睛,急促而大声的呼吸,浸湿了他额前的发根的冷汗,种种迹象看起来,让人怀疑他下一秒是不是就会晕厥过去。
除了小时候直面对上了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颜逍已经快要遗忘这种让人心生绝望的杀气是什么样子的了。
所以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找上白离栀?还那么恶劣地朝他放杀气?
心如擂鼓的颜逍咽了口口水,不住打颤的手想要握成拳头,却因为无力而难以完成。
要追上去吗?可是他连升起反抗对方的想法都做不到,甚至到现在还挪不了脚,追上去真的能帮到白离栀吗?
另一边,疾走的白离栀被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然后随着对方拉扯的力道撞入了一个宽大的胸膛。
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躲不过的白离栀干脆不躲了,她一拳打在帝涟的胸口上,皱眉道:“合约谈好了吗?跑来这边做什么?”
白离栀打的并不用力,帝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笑嘻嘻道:“到手的鸭子跑不了了的。至于为什么来这里?”
“当然是为了让本体你露出为难的表情啦。”说完,他抬手把一直拿着的红花插进白离栀的发间,后退两步,双手环胸,满意点头,“不愧是我,果然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