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横来,充满威胁性的一瞥。
“当然不是。”他凄惨陪笑,放下手来。
呜他的未来,他的人生,注定是一片黑暗了呀!
杜心娅离开没多久,婢女就拿着刚煎好的药走进来。
她拉开床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打翻药汁。
“少少爷,你你怎么”
正在脑海里思索要怎么将自己从女魔头的手掌心翻出的华正耀回过神来,见婢女一脸惊恐,明白她看见了什么。
“这个,”他一抹脸上的红色液体“刚流了点血,已经没事了。”
“不是呀,少爷,”婢女迟疑上前,端凝得更仔细“你干啥在脸上写字?”
“写字?”
“这应该是个字吧”婢女照着他脸上的痕迹临摹了一遍。
“夫?”华正耀瞠目,在空中写了个“夫”字。
“是啊,少爷,就是那个夫?”目不识丁的婢女不确定它的发音,故念得迟疑。
“拿镜子过来。”
婢女照吩咐搬了铜镜过来,华正耀撑着病体起身,揽镜一照,他的脸上还真的是写了个“夫”字,此时因为他起身的关系,红色液体缓缓往下流,形成更为恐怖的画面。
第一横,直接穿过他双眼,无怪乎他会觉得眼角滴血;第二画从鼻子中段横过,竖撇沿着挺鼻而下,经过右边鼻孔,擦过嘴角,另一撇想当然耳从左边鼻孔画出,擦过左边嘴角。
女魔头,竟敢整他!
他根本不是提早毒发,七孔流血,而是硬生生又被整了一次,还因此被诱骗吞了另外一种藏有蛊毒的药丸。
“他娘的!”
他火大摔镜,沉重的铜镜在地上晃荡了几下,发出嗡嗡声响。
“少爷!”婢女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暴躁举动而吓得快哭出来了。
“把药给我!”华正耀抬手。
“是。”婢女连忙将药碗送上。
华正耀不顾药烫,仰头一口饮尽,恨恨的擦拭嘴角残迹。
等他康复,到时就看谁整谁了!
杜心娅每天都会过来看华正耀,而且都是挑在无人的时候,于是华家风流二少已经有“未婚妻”一事,就成了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然华正耀还是有动过趁她不注意,将人生擒,逼她交出“有备无患丸”解药的念头,但有了上次家丁反而被迷昏的经验,他只得暂且忍耐。
杜心娅没有什么姑娘家的矜持,她好像对他充满好奇,趁他伤体虚弱,不太能反抗的时候,兴致一来就强吻他,小手甚至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探索。
虽然华正耀喜欢姑娘家柔软的柔荑在身上抚摸的触感、小嘴软软的在唇上辗转,可她是女魔头,谁晓得她会不会又暗中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药,故只要她一俯身,手一碰上他的身体,他必定全身紧绷,严阵以待。
“为什么你这边突突的?”小手按压他的喉咙中段,害他差点吐了。
“这是喉结。”喉咙可是致命伤,故他十分注意她的表情变化。“男人都会有。”
“你讲话它就会上下移动,好有趣。”
她像个孩子一样,充满天真的双眸端凝,要不是他早知道她的底细,还真会为她眸中那纯真的好奇,而发出会心的一笑。
“你没看过你爹的喉结吗?”
“我爹?”她略微困惑的蹙眉“我很少看到他。”
且父母每次都来去匆匆,她根本无暇注意他喉咙上的与众不同处。
很少看到?
这不就表示她父亲尚在?
华正耀回想在那房子待的那几天,除了她以外,未看过其他人,加上上回她说欲跟他成亲的理由是想有个家,害他当下以为她双亲俱亡,还稍稍稍稍心疼了下,原来都是他误会了!
“那你娘呢?”
“也很少看到。”她顿了顿“他们大概一年会回来一次吧。”
“一年回来一次?”他讶异“他们在干嘛,为何那么久才回来?”
她低睨着他“你关心我,我好开心。”说着,小脸放上他的胸口,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谁关心她来着,他只是顺口问问,况且父母放着孩子一年回来一次,本就不正常不是?
为了避免旁生枝节,让她误以为他还真对他关心有加,他干脆闭口不再说话。
“对了,我跟你说。”她忽地坐起“你这伤调养得太慢,我去找些奇珍异草来给你,所以这几天可能不能来看你,不要太想我。”
最好这辈子都别再来了!
“没关系。”他假笑。
“那我先走了。”她低头给他一个柔吻,轻盈跃上窗框离开。
华正耀猜想,她可能从小缺乏父母教养,才会行径如此大胆主动,丝毫未有姑娘家的矜持,而且心术不正,阴险毒辣。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被女魔头缠上。
最好她在找寻奇珍异草时发生事故,再也无法来威胁他!
神明、佛祖啊,请倾听并成全他的请求吧!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