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是什么时候跟郁冰清在一起的?”温绾岔开了话题,无意的问了一句。
当时容景深就松开了手,依旧还是眯着眼瞧着她,脑子里忽然就蹦出来舒悦跟他说过的话。
她说温绾病了,是得了失忆症?她这个样子看上去似乎对一些记忆真的挺模糊的。
当初他特意去监狱告诉她的这个消息,现在她竟然还问他。
“我再叫一份外卖,再不吃,别指望着我会救温家。”容景深转身离开时,就留下那么两句冷冷的威胁。
温绾注视着背影消失的门口许久,无力的笑了笑,是不是命中注定跟容景深之间就要纠缠不清。
容景深深夜离开之后车子在马路上速度极快。
一路疾驰,生生的将已经睡下的舒悦从床上叫了起来,舒悦披着外套从屋里出来,隔着院子外面的铁门看着外面披着一身冷气的男人。
“怎么了?非要把我叫起来,知不知道晚上很冷。”
“温绾到底怎么了?”容景深开门见山的逼问。
舒悦温静的眉眼里一片淡然,“她不是装病嘛,还能怎么了。”
“舒悦!你回来呆在这里的理由,除了温绾,就没与别的理由了吗?”容景深猩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她,似是没有理智的野兽。
舒悦平静的脸色有些变化,“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上一次在容大哥那里偶然知道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记得很多人很多事,唯独不记得跟你的过往,现在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初她会毫不犹豫的嫁给季北辰。”
“怎么好端端的会记忆出现问题!”
“我怎么知道,监狱是什么地方,她那么可恨,进去了难免不会被人欺负,谁知道她到底在里面是怎么过的。”
舒悦总算是明白过来,温绾坐牢两年,容景深压根都没有关注过她,她在里面好不好,自然他就不知道。
“我的事情希望你别随便插手,你跟温绾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我也不会管你们会怎么样。”
容景深瞧着她,挑了挑眉,“那就不要帮她,如果你要帮她,我就让你曝光。”
舒悦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在知道她这点悲惨之后会多点怜悯,以前你那么爱她,原来也不过如此。”
“如果我爸能因为她这点悲惨活过来,容家因为她这点悲惨没有发生那些事,我兴许会怜悯她。”
舒悦注视着眼前面如冰霜的男人,其实以前容景深的气质跟容景鸿时一样的,温柔英俊,对温绾也十分宠爱。
容家的变故让他变了,他恨温绾并没有错,容家的父亲是她害死的,容景鸿也是她害残废的。
除了容家父亲突然过世的心痛,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容景鸿让容景深心痛了,本来是天之骄子,将来也会成为检察官的人,却突遭横祸。
不偏不倚还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
“所以,你打算弄死她吗?”
“生不如死就好。”容景深转身话已经落音。
风吹过来,冷的舒悦一个激灵,她不由得将身上长款的针织外套拉紧了一些,看来季北辰还是料错了。
容景深即便是知道了这些也没有丝毫改变,恨意会让他丧失理智的,可能真的只有温绾死了,才能消除他这满腔恨意。
容景深的车停在孤独的别墅楼下,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一口一口的喝着。
他是蠢吧,温绾的反常,他全然都没有注意到,她竟然忘了,竟然把跟他的过往给忘了。
所以如今就算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也不会像当初他探监时告诉她他跟郁冰清在一起的时候,忽然就泪流满面的晕倒。
这么烈的酒应该是能够麻痹他的,那些焦灼的,不能自制的心痛,应该是能够压制的,可是一瓶酒喝完,他却只是喝出来满腔怒意。
楼下车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很重,容景深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进了屋,仰头望着楼上的位置。
随意的将领带扯下来扔在地板上,歪歪斜斜的走了两步靠在扶梯上,极不耐烦的脱了外套,然后解开了衬衣扣子。
想着温绾睡着的模样,他不自觉的笑了一声,然后转身扶着扶梯,一步步拾级而上。
加起来快有四年的时间了吧,从她成年之后他们的哪一次肌肤之亲之后,容家发生变故,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碰过她。
如今想起来,还真的是挺让人觉得抓心挠肺的。
对她的欲念,就像是酒,随着时间推移,那滋味就变的越来越浓。
在她出狱过后,他不止一次意淫过,如果再狠狠地要她一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想必会食之味髓,会上瘾。